《侯门美妾》全文阅读

侯门美妾-第10部分(1/2)

作者:或许回忆

    么?遍地窑姐儿粉头,不消说也知道那厮是去寻乐子了。

    恶心死了!

    不过转念一想那厮去鬼混也成,最好染上什么花柳病,全身流脓烂疮死掉算了。她到时候一定抱着他的牌位大哭三天。喜极而泣啊。

    美娘忽然觉得生活中到处充满了希望,她微笑道:“快给我梳头,我要去给姑妈请安。”

    谢琼正在用朝食,听初柳说美娘来了,赶紧唤她进来。美娘低眉顺眼进了屋子,规规矩矩给谢琼行礼请安。

    谢琼笑呵呵拉住她的手:“难为你那么早过来,用过饭了没有?在我这儿一起吃吧。”

    美娘屈膝垂眸,略有羞赧拘谨:“多谢姑母,妾身是用过了才来的。”

    谢琼随手挥了一下,初柳便让人撤掉饭食,递茶给她漱口。谢琼拿手帕擦了擦嘴角,笑眯眯道:“过来正好陪我说会子话,对了?怎么不见安平?”

    美娘道:“侯爷昨晚不曾回来。”

    她眉心微蹙,表达了心中的委屈。

    “这……安平应该是去卫府了。”谢琼表情惊讶,但还是拉住美娘的手安慰道,“在朝廷里做事哪儿有不忙的,你要多体谅安平。”

    “妾身知道侯爷忙,但是……”说着说着美娘的眼泪就包在眼眶里了,“昨天侯爷亲口说要带妾身回娘家的,妾身便让人给爹娘捎了信儿。可是侯爷却没回来,听底下人说爷常去城西……二姑妈,妾身家里的二老还在眼巴巴地等着盼着,妾身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美娘把新婚小媳妇被抛弃的哀怨模样表现得淋漓尽致,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惜,顺带痛恨谢安平喜新厌旧。

    可是作为把谢安平养成这副霸王模样的谢琼,却丝毫不觉得谢安平有错,她语重心长地对美娘道:“美娘啊,你也知道侯府跟小门小户的不一样,寻常男人尚有三妻四妾,更何况是堂堂的永嘉侯?大胆说一句,安平就算效仿他的祖父,纳上十几二十个妾侍也不出格。咱们府上三代单传就得了安平这么根独苗苗,平素对他是骄纵了些,但你也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能动不动就觉得委屈。这样吧,你今天照样回去,我让行雁收拾东西送你回家见见父母,顺道帮我向令尊令堂问声好。”

    美娘忍下泪水,诺诺道:“……是。”那模样简直是百般委屈,千般难言,不情不愿。

    出了谢琼的院子,美娘顿时抬头挺胸,收起了刚才可怜兮兮的悲惨怨妇样儿。不一会儿要回门的礼品都装好了,行雁来请美娘上轿,美娘瞟见满满的几口大箱子装在马车上,手绢掩嘴遮住笑颜。

    谁会吃那混蛋的醋,他爱回来不回来,死在外面更好!去找二姑妈哭一哭不过是让谢琼觉得侯府和谢安平理亏,之后才好顺理成章答应她要回娘家看看的请求,而且因为愧疚,侯府还会补偿她一堆值钱玩意儿。

    美娘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躲在轿子里一个劲儿地偷笑。过一会儿她笑够了,隔着帘子喊行雁:“行雁。”

    行雁在外回话:“小的在,姨娘有何吩咐?”

    “东西你让人送到宅子吧,反正过两天我爹娘也要搬过去,几口箱子怪沉的,挪来挪去也费事儿。还有,你差人把宅子好好打扫一遍,别留下奇怪的……东西。”

    也不知道那大胡子走了没。

    行雁答应:“是。可是姨娘,就这样空手回去没问题?”

    美娘玩儿着手绢说道:“没事,我爹娘不会计较的。”

    至于王金桂计不计较,她就不知道咯。

    京郊渡口,谢安平带着一列金吾卫士兵站在码头,挨个儿盘查过往渡船和船上的人。

    他身上的衣裳还是昨天那套,而且眼眶微青面容略有倦色,但一双风流眼阴鸷有神,盯住过往行人,一个也不漏下。他一夜未眠蹲守在这里,为的就是抓人。

    “侯爷。”姜参事从另一边走来,略有丧气地摇了摇头。

    谢安平握紧刀柄,咬牙道:“城门给爷守死,继续派人搜捕,爷就不信抓不到他!”

    姜参事道:“他受了伤应该跑不远,也许并没有出城,而是躲起来了。”说着姜参事流露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情,“不过这霍老大也真算个人物,我们折了五个精卫,才伤了他一刀。”

    谢安平哼道:“漕帮老大当然不是吃素的,霍青城要那么好抓,爷早就直接把他拎回卫府了!老j巨猾的狗东西,不仅弄死了京兆府的证人,上回还派人追杀爷,要不是爷运气好碰上……哼!”

    想到这些他就气闷,说起来漕帮不干金吾卫的事,人家是混江湖的他小侯爷是混朝堂的,一个黑道一个白道,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去。不过去年底漕运上出了件贪污案,有人在运粮的时候做手脚,侵吞了各地上缴的官粮。谢安平受命调查哪些人牵涉其中,头一个自然要查漕帮,一查漕帮就要跟他们的老大霍青城交手,小侯爷嚣张跋扈惯了目中无人,霍老大久居高位哪儿能容得一个毛头小子如此放肆,俩人三言两语不和就动起手来,自此结下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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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所周知漕帮作为江湖上最大的帮派,人多势众,沿水路的各地官府都要给几分面子,不敢轻易动他们。谢安平明里问不出话,于是就来阴的,亲自潜入漕帮打探消息,哪知不慎被霍老大发现,派出手下追杀他。谢安平能掌管金吾卫也非等闲之辈,不仅没让霍老大捉住,甚至还拐走了几个证人回京。可是证人才交到京兆府几日,就忽然暴毙狱中,谢安平顿时失去了可以指证霍老大参与漕运贪污的关键证据。小侯爷气得不行,发誓一定要活捉霍老大,一雪前耻。

    这次是天赐良机,密报说霍老大潜进了京城,谢安平寻思机会来了,布下天罗地网等他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姜参事带人围堵住了霍老大,甚至还伤了他,可惜功亏一篑,霍老大还是逃了。

    谢安平摩拳擦掌:“爷一定要逮住他,再从他嘴里撬出是哪个王八羔子那么大胆,贪了官粮不说,居然还敢在爷的眼皮子底下杀人。老姜,你说霍青城是往城西方向去的?”

    姜参事道:“属下亲眼见他是往西边逃去,城西地方复杂三教九流都有,便于藏身。属下已经安排卫兵去那里挨家挨户搜了。”

    谢安平扬手一挥,大步迈出:“走!爷亲自去搜!”

    侯府的轿子落在王家门口,美娘刚刚下轿准备进去,就见她娘俞如眉走出来,眼眶通红脸色惨白,而尤文扬默默跟在后面,也是一副难过模样。

    “娘怎么了?是不是他们又欺负你?!”

    美娘匆匆迎上去,以为又是王金桂干的好事,顿时要冲去找王金桂算账:“您别难过,我现在就给您出气去!”

    “站住!”

    俞如眉拉住美娘,等她一回头,扬手狠狠给了美娘一个响亮耳光。

    美娘不可置信地捂着脸颊:“娘……”

    “从小到大,我没舍得打你一巴掌。”俞如眉胸口起伏剧烈,气得手脚颤抖,“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是不是去给人当……小妾了?”

    美娘一怔,愣愣地盯住俞如眉,没有办法回答。

    俞如眉一见她这心虚的表现就哭起来,边哭边打她:“我是怎么教你的?宁为穷妻不为富妾!我们不贪别人钱财家势,只看人品……你怎么能瞒着我做这种事?!你是不是贪慕虚荣富贵,见侯府有两个铜板就不知廉耻地送上门去?我的女儿怎么可以当别人的小妾!你怎么会是这样……”

    美娘不敢躲,眼泪唰唰掉下来,泣不成声。

    尤文扬也气美娘隐瞒,但见她被打得狠了还是心疼,过去护住她:“你啊……叫我说你什么好!”口气里尽是失望和恨铁不成钢。他挡住俞如眉:“娘您别打了,且听妹妹怎么说罢,看她以后有甚么打算,一步错不能步步错,总不能一辈子给人家当妾。”

    俞如眉心痛不已,放下手哽咽着问:“听见你哥的话了?咱们这就把彩礼退回去,就算要赔银子也使得,你给我回来,不许再留在侯府!”

    她也不想留,问题是可能吗?美娘埋着头小声说:“我没什么打算,暂时就这样罢。”

    “那种地方你还留下干什么!”俞如眉哭道,“我是不想你像我一样过日子,所以才叫你一定要选个好夫君,贫寒点也没关系,至少对你好知道心疼你……美娘,我们都是为你好,你就听为娘的话,回来好不好?”

    美娘就是知道他们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好,所以才不忍看他们再过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所以才宁愿自己受罪,也要摆脱现在的生活,她抹着泪说:“不行的,我都跟了小侯爷了,怎么还可能回来?哥你见过他,知道他的脾气,我不能回来害了你们。其实他对我挺不错的,样样事情都依我,我在侯府过得很好,你们不要担心……”

    俞如眉一直嘤嘤呜呜地哭,坚持要退了彩礼把美娘换回来。尤文扬也说:“当初你说跟澄海不合适,我还以为你是难为情,没想到你早就作了打算……美娘,我这个月就进吏部历练了,每月有三十两的俸银,等以后做了正职更多,咱们把这钱拿来还给侯府,就当是赔人家办酒的花费,如果一月还不完就还一年,一年还不够就两年、三年,一直还下去直到还清。小侯爷并非良人,你千万不要再跟着他,你以后就跟着我,哥哥养你一辈子。”

    这个家最心疼她,无论她做了什么样的事都愿意体谅,完全无条件呵护她的人就是尤文扬。美娘挨打都没有觉得多痛心,现在听到她哥这样说,顿时觉得心如刀割,她失声痛哭:“哥——”

    尤文扬抱住她拍抚背脊:“不哭了不哭了……咱们以后重新开始,不理以前不好的事了。”

    “呵,大言不惭啊有人。”

    一声嗤笑,王文渊双手抱胸站在屋檐底下,年轻的脸上挂着难以说清的情绪:“你想得倒美,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要了别人的好处却又舍不得妹子,哪儿有这样做生意的,不能恩将仇报啊大哥。”

    美娘一惊,抬头瞪着王文渊。

    尤文扬皱眉:“你什么意思?”

    “问问你的好妹妹不就知道了。”王文渊勾起嘴唇,徐徐道:“比如问她是怎么搭上小侯爷,把你从大牢里捞出来的,再比如问一问爹做寿那天,她给小侯爷吹了什么枕边风,让人家为大舅哥谋个好差事。我记得你最开始是打算去工部的,怎么最后又变成了人人挤破头都想进去的吏部了呢?大哥,你不觉得可疑吗?”

    尤文扬脸色唰一下就变了,他缓缓松开僵硬的手臂,低头看向美娘,嘴唇嗫嚅:“……是因为我吗?你……是为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看今天满当当的四千多字!祝广大妹纸儿童节快乐!ヾ(@⌒ー⌒@)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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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风流浪荡苦逼九扔了一个地雷 洒洒扔了一个地雷

    二少肿么可能洗白嘛……猴儿还没白呢!( ̄▽ ̄)

    ☆、31

    31、给休书雨夜惊魂

    “不是!你别听他胡说,不是那样的!”

    美娘矢口否认,但遭王文渊无情揭穿:“妹妹可真是用心良苦啊,委身给小侯爷换回大哥一命,哪知人家不但不领情,还呼来喝去的。美娘,二哥我真替你不值!”

    美娘怒道:“王文渊你闭嘴!这儿没你说话份!”

    王文渊不甘示弱,继续挑衅:“这儿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说话了?美娘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只帮大哥不帮二哥,你瞅空也在小侯爷面前替我说说好话,我们一家就指望你过活了呢。”

    他句句带刺,戳穿美娘让她难堪,可是更难以接受的是尤文扬。

    尤文扬红了眼眶:“难怪……都说金吾卫的大牢有进无回,可我却不曾受刑,原来是因为你……难怪小侯爷审案偏帮咱们,我起先以为是父亲去打点了关系,却不想是你……我、美娘我……”

    堂堂七尺男儿非但不能保护亲妹,甚至还要连累她用清白换取性命,他怎么那么窝囊!

    俞如眉也没想到竟是这么回事,顿时痛哭起来:“我可怜的女儿……”

    尤文扬整个人失去了活力光彩,低垂着双肩就像一棵饱经风霜的老树,美娘见状急忙道:“这两件事没有关系,我喜欢小侯爷,我是自愿嫁给他的,哥你不要多心,真的不关你的事!”

    “别说了,都别说了。我知道。”尤文扬深吸一口气,抬头挤出勉强的笑容,“咱们不是卖女求荣的人家,你和娘亲在家等我。”

    说完他竟扭头就出了门。

    “哥你去哪儿?你回来!”美娘以为他要去找谢安平拼命,急得跺脚,“你快回来啊!”

    还没追上,尤文扬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美娘拉着俞如眉,焦急道:“我们分头去找哥,现在哥不听我的,只有您能劝劝他了。不能让他去侯府,会出大事的!”

    哪知俞如眉却格外镇定,眉目沉稳,她反过来安慰美娘:“文扬做得对,由他去吧,你先回房,我有事找你爹说。”

    连俞如眉也撇下她去找尤思仁了,美娘傻愣愣站在院子中央,瞅见在一旁看好戏的王文渊,一股脑儿把气全撒在他身上。

    “我跟你上辈子有仇还是怎么!现在我们娘仨闹成这样你满意了?!”

    她曾经想得多么美好,娘亲搬出来大哥去做官,三人离开王家其乐融融,可现在全落空了。

    王文渊吊儿郎当地说:“妹妹,敢作敢当呀,你做得出来怎么还怕别人说呢?再说——二哥我其实在帮你啊。”

    美娘狠狠啐他一口:“呸!狼心狗肺!”

    王文渊低头笑笑,也走了。

    美娘恨不得掏出王文渊的心肝看看是不是黑的,她冲他的背影狠狠一瞪,赶紧出门找到行雁。

    “行雁,你回侯府大门口去守着,要是见到我大哥就把他带回这里。无论用什么法子都成,他不肯走你就算绑也要把他绑回来!听清楚了吗?!”

    行雁见她眼睛红通通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多问,赶忙答应:“是,小的这就回府。”

    美娘折回王家去,本来是打算找她爹娘,但尤思仁书房的门关得死死的,不像有人的样子。她走了一圈没寻到俞如眉,想想还是先回了自己的阁楼,把黄莺和樱桃叫来。

    美娘问俩丫鬟:“你们是想留在王家,还是想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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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莺想也不想就说:“当然是跟着姑娘您了!姑娘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一辈子都不分开。”

    美娘冲她笑了笑,再问樱桃:“你呢?”

    樱桃有些犹豫:“那个……姑娘,侯府里活计多不多?会不会有很多规矩?”

    美娘面无表情:“活计多不多要看我让你干什么,其他的我不知道,但侯府大丫鬟的月例是三两银子,一年下来就是三十六两,再加上主子赏赐的,七七八八也能有近四十两。樱桃,你在这里每个月才能领一两银子吧?”

    黄莺道:“还要被大太太克扣!一个月撑死不到五钱!”

    “侯府真的那么大方?”樱桃两眼放光,不过还有些迟疑,“但是姑娘您也知道,我长得不好看脑瓜子也不机灵,我去了肯定会被人欺负的……”

    美娘笑笑:“难不成你在这儿就不受人欺负了?以往我在家还能护着你,现在我一走,还有谁帮你说话出头?”

    权衡利弊,樱桃拿定主意,坚定点头:“我跟着姑娘。”

    “好。”美娘一口答应,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过樱桃,我要先把你卖出去再买回来。黄莺,你托人问问杨家哥儿那里要不要丫头?”

    樱桃迷糊不解,什么叫卖出去又买回来?

    下午的时候杨家就回话了,说小姐房里缺个使唤丫头,美娘当下便叫樱桃收拾东西,把她发卖了出去,卖的银子让绿竹拿给王金桂。

    “樱桃笨手笨脚的伺候不好人,还又懒又馋,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留在府里也是浪费口粮,不如卖了图个干净。”美娘找了一堆借口,现在有侯府在背后撑腰她说话底气也足,“还有你给大太太说一声,我那边缺人,黄莺我要带走,她的卖身契给我,我出八十两银子,够府里再买上两个好丫头的了。”

    “是。”绿竹应了却没走,而是在美娘眼前踟蹰,欲言又止。

    美娘抬眼:“你还有事?”

    绿竹仿佛下定很大决心,“噗通”就在美娘面前跪下来,仰头哀求:“姑娘您行行好,也带奴婢走吧!”

    美娘先是怔了怔,随即冷冷一笑:“你是大太太屋里的人,我哪儿能带你走。”

    绿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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