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美妾》全文阅读

侯门美妾-第13部分(1/2)

作者:或许回忆

    “二姑妈看得上的他不喜欢,他喜欢的二姑妈看不上,说过几次亲都没成,就这么简单。”

    美娘接过他手里的罗带,递上便服:“那他喜欢谁呀?”

    “娇娇,爷发现你也挺爱打听的呀。你怎么对安青那么有兴趣?”

    美娘嗔道:“哪里嘛,六少爷是爷的兄弟,他的事就是爷的家事,妾身问问家事又怎么了?爷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话虽如此,她还是撅起嘴以示不满。

    谢安平揪了揪她嘟起的嘴巴,嘿嘿笑道:“你都开口了爷哪儿能不说啊。安青喜欢谁爷还真不知道,不过几年前他好像跟府里头一个丫鬟要好,但后来那丫鬟竟然私逃出府,跑得无影无踪。”

    美娘问:“那府上报官了吗?”

    “报什么官,爷就是官。二姑妈说传出去有辱侯府名声,于是让爷私下派几个金吾卫去找人,爷也派了侍卫去找,可还没等把人找到,那丫鬟的父兄竟找上门来要人,说咱们弄丢了他家女儿。你说气人不气人?这群刁民竟敢恶人先告状!安青闷头闷脑的好欺负,任随他们在家门口撒泼,闹得隔壁街的官员家眷都来看热闹,丢死人了!当时把爷气得,索性赏了他们板子扔到街上,他们这才老实下来。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哼。”

    美娘一听就觉得其中有猫腻。大户人家悄悄弄死一两个丫头不是什么新鲜事,没准儿这丫鬟就是死了,所以别人家里才上门来讨说法。哪知碰见谢安平这种霸王,二话不说先打个半死,如此谁还敢吭声?真是个煞星!

    可偏偏他还认为自己做得对,是天经地义。美娘深觉跟他没有道理可讲,于是违心地说:“爷说的对,对付恶人就是要比他更凶更恶才可以。”

    谢安平心安理得地接受夸奖:“那当然!”

    美娘暗暗嗤鼻:等以后遇上比你还横的,你这混蛋就知道厉害了。

    在二姑妈那里用过饭,谢安平和美娘留下来吃茶,因为骆安青才回来,一家人还要在一起说会子话。美娘对于妾侍上桌吃饭这种不合规矩的做法已经很惶恐了,所以不敢坐着等茶端上来,而是亲自和香槐还有初柳去沏茶奉上。

    谢琼身穿秋香色五彩菊纹缎面对襟褙子,头上戴着两根翡翠簪子和一支凤头珠钗,由于儿子回家而显得满面红光精神奕奕。她向众人道:“瞅着中元节就要到了,该怎么操办你们有甚么主意?今年是先父过世的第十年。”

    谢敏道:“二姐,往年咱们都是在祠堂祭祖敬献,今年的话再请些法师来府里诵经普度罢。祭祀要用的东西就跟往年一样,还是咱俩院子里准备。”

    谢琼点点头:“也好,今年要放的河灯多扎一些,还有楮衣,依旧让四姑娘做罢。辛苦你了。”她看向商怜薇。

    商怜薇闻言站起来:“二姨母言重了,这些都是怜薇的分内事,而且今年我还多了个帮手呢,美娘妹妹心灵手巧,她可以和我一起做。”

    美娘刚把茶递到谢安平手上就听到商怜薇的话,她心想又来了又来了,这四姑娘又开始想方设法挖坑让她跳了。这人就不能清静点不惹事么!

    不过她就还正等着商怜薇来找麻烦。只见美娘转身朝商怜薇笑道:“但凭四姐吩咐差遣。妾身哪里称得上心灵手巧,要四姐才是聪明能干呢,不仅要帮着府里准备祭品,而且连侯爷的寿辰都记得清清楚楚,四姐前两天还念叨着要给爷办一场寿宴好好庆祝呢。”

    前面一句话是说给商怜薇“拍她马屁”的,后面一段话却是说给在座众人听的。

    你不是安平长安平短的么?既然关心他就别藏着掖着呀,都摆到明面上来让大伙儿瞧瞧!

    谢琼谢敏面面相觑,表情颇为古怪地看着商怜薇。而小姑妈谢秀一下就发飙了:“办什么寿宴!”

    美娘装作被吓了一跳,缩回谢安平身边,怯怯道:“妾身是听四姐说的……”

    谢安平自然是维护美娘的,道:“好了好了,她初来乍到也不懂,小姑妈你别吓着她了。”

    谢秀立即把矛头转向商怜薇,指着骂道:“人家初来乍到不懂事,你在府里呆了十几年也不懂吗?!你明晓得咱们府上最忌讳的就是这件事儿,你偏还要提!你安的什么黑心!”

    商怜薇眼眶一下就红了,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小姨息怒,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随口一提……”

    “随口提也不行!”谢秀脾气火爆,站起来“哐当”砸了茶盏,“口无遮拦的东西,再让我听见这些就缝了你的嘴!”

    谢敏在府中没什么地位不敢劝,而且怎么说她也是商怜薇的嫡母,此时出口求情有偏袒的嫌疑,所以她一味沉默。而其他人都不敢惹谢秀,更不敢说话了,商怜薇被骂得狗血淋头,脸色又青又白。

    最后还是谢琼拿出长姐的架势劝道:“阿秀别说了,过去的事就算了,四姑娘也晓得错了。”

    商怜薇赶紧赔礼道歉:“小姨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哼。”谢秀不满意地哼哼,瞪她一眼,“这话对我说没用,你留着祭祖的时候对老侯爷说去罢!”言毕谢秀甩袖子走人,一副谁的账都不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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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姐,我带怜薇回去了,我会好好说她的。”谢敏也站起来,拉着商怜薇告辞。

    众人陆陆续续走了,美娘见谢安平还有些发愣,便悄悄扯了扯他袖子,谢安平顿时回神:“二姑妈,我们也回去了。”

    偌大的庭院很快从喧嚣归为死寂,只有谢琼和骆安青坐在厅堂,相对无言。

    许久,骆安青才徐徐开口道:“母亲,阿姐说她要回来,就在这两日。”

    美娘随谢安平回到自己的院子,她察觉他的情绪又开始低落了,就跟那天提起做寿时的反应一模一样,闷闷不乐甚至有些惆怅。

    这厮竟然真的会难过?

    美娘头一次发现谢安平竟然也有人性,惊诧了许久。而谢安平张开臂膀道:“娇娇过来让爷抱抱。”

    美娘木然地走过去,谢安平坐着把头抵在她胸口,半晌都没说话。美娘也不敢吵他,只是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背脊。

    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眼底有些发红:“肚子饿了,想吃糖饼子。”

    美娘去小厨房拿糖饼子,临走回望了谢安平一眼,见他托腮盯着一盏烛灯,眼底涟漪丝丝荡开。

    糖饼子要现烙的才好吃,厨娘在厨房里和面做饼,美娘漫不经心地等在外头,琢磨着那煞星到底是为什么难过。

    “姨娘。”香槐来小厨房时见到美娘,便出口唤她。美娘见到香槐计上心来,冲她招招手:“快过来。”

    香槐走近问:“姨娘在这里做甚么?”

    美娘朝厨房努努嘴:“我来端糖饼子。”

    香槐一听就说:“爷又要吃糖饼子?”

    什么叫又要吃?美娘顺着话往下说:“是呀,才吃过饭又说要吃糖饼子,我都怕爷吃了积食。香槐,爷怎么那么喜欢吃糖饼子?不过是寻常街市的玩意儿罢了,一点也不稀罕。”

    香槐笑道:“奴婢也不清楚,不过听府里老嬷嬷讲,以前老侯爷在世的时候就常买糖饼子给爷吃。可能爷吃着的时候就会想起老侯爷罢。”

    美娘忽然想起谢琼说老侯爷死了都有十年了,又问:“老侯爷是怎么过世的?生病吗?”

    “恩,是急病过世的,奴婢当时才四五岁还不怎么记事,听我爹说病势汹汹,前后不到三个月,好端端一个人就没了。咱们爷伤心坏了,出殡的时候眼睛都流血了。”

    那厮居然哭出血泪?美娘怎么也无法想象,她直觉今天阖府的反应和老侯爷过世有关,便继续问:“你知不知道爷为什么不做寿?”

    “嘘!姨娘您小点儿声!”香槐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低声道:“这事儿是府里的禁忌,不能随便说的。侯爷的亲娘在生产的时候就死了,外面都传言中元节鬼门关大开,爷是恶鬼投胎才缠死了他娘,还有爷的父亲因为看出家里有个恶鬼,所以离家出走了。爷从小到大都没单独做过寿,只有以前老侯爷在世的时候,做寿会把爷捎上,但自从老侯爷走了,爷就再也不做寿了。”

    其实……这煞星的身世也怪惨了。

    美娘撇撇嘴,本来还想问清楚些,可厨娘已经端着糖饼子出来了,于是美娘只好把疑问吞回肚子里,拿着糖饼回房。

    走到门口,她深呼吸了几口,决定待会儿对谢安平好一点,可怜可怜他好了。

    可是……

    美娘才进屋,谢安平就把一卷不堪入目的画册摆到她眼前,指着上面两个赤身*缠在一起的人说道:“娇娇,咱们待会儿试试这个!”

    美娘气得想把糖饼子砸他脸上。

    就知道不该同情这混蛋!

    ☆、41

    41、传孕机酒后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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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盘儿糖饼子是美娘用樱桃小嘴儿衔着,一个个喂给谢安平吃完的。馅儿里裹着的糖汁淌下来,流到美娘胸口,谢安平也吮得干干净净,顺手把她推倒在凉椅上趴着。

    美娘被谢安平掀开白湘裙褪下红纱裤,他挺着那话徐徐撑开两片儿莲瓣,慢慢儿入进去,模仿画册上的那招“隔山取火”。

    美娘已经学乖了,在反抗不起作用的时候,关键是要让自己不吃苦头。于是她回眸莞尔:“爷您慢点儿来,妾身吃不住。”

    谢安平缓抽慢送,温柔地摆弄了一会儿,香径终于生出滴滴玉露,美娘也眼眸微眯露出陶醉的表情。谢安平这才猛力动作起来,把美娘娇嫩的蕊心都快撞碎了。

    美娘叫得莺莺声软,谢安平听见心都酥了,神魂荡荡地又干了一会儿,很快就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跟着这厮这么久,这算是美娘头一次尝到男欢女爱的甜头,跟以往受刑痛苦的感受不同,有几个瞬间她几乎都丢了魂,身处云端似的飘然欲仙。

    谢安平伏在美娘身上,俯身去亲她的唇:“爷厉不厉害?弄得你爽不爽?”

    美娘刚刚才觉得有些妙处,可一听谢安平说出这么糙的话,就像吃一枚甜果子时忽然钻出一条虫子,煞风景得不行。她不想搭理他,干脆阖上眸子装晕。

    谢安平见得不到回应,不甘心地耸了耸身子,可美娘打定主意不睬他,鼓捣半天他也泄气了,从美娘身上下来,喘着粗气自我安慰。

    “你都爽晕了,爷的厉害自是不消说,哼。”

    若不是美娘正在装睡不便说话,肯定跳起来狠狠挠他两下。

    连这种事也要逞能,这厮就不能有一点正经样子吗?!

    喂饱谢安平的好处是美娘求他什么他都会答应,既然中元节快到了,她也该回府一趟看看家人,一起祭祀一番。

    俞如眉已经搬出了王家,住进了美娘安顿的宅子,所以美娘打算把尤思仁和尤文扬也接到那儿去,他们一家四口一起过节,排除王金桂。

    至于王文渊……大概是真没了吧,反正找不着了。

    于是美娘坐着轿子先去了国子监,喊行雁前去把人请出来。

    “爹。”

    尤思仁见到美娘从轿子里出来愣了一愣:“你怎么来了?”

    美娘笑着挽上他的胳膊:“我来接您啊,我们一起去娘那里吃饭。”

    提起俞如眉,尤思仁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他垂眸道:“我跟你娘……已经没有关系了。”

    休书是俞如眉自己求的,他既然给了,俩人之间便一刀两断。

    “怎么就没有关系?您和娘做了二十几年夫妻,是说断就断的吗!我和哥两个大活人在这儿,您敢说也跟您没关系?”美娘努努嘴,好言劝道,“娘亲不过是怄气罢了,您回去向娘服个软道个歉,我和哥再说些好话,你俩会和好的。诶?怎么不见我哥?”

    “你哥同杨家哥儿离京去漠北做生意了,至少也要半年才回来。”尤文扬欲言又止地看了美娘一眼,仿佛痛下决心一般,挥手道:“美娘你回去罢,你娘那里我就不去了,你大娘还在家里病着,离不开人。你……自己保重。”

    美娘一听就急了:“我哥怎么去漠北了?他不做官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问了,反正木已成舟,没法更改了。”尤思仁摇摇头,叹着气又走回国子监,甚至没有回头看美娘一眼。

    美娘在后面气得跺脚:“爹你真的不跟我回去?我以后不理你了!”

    尤思仁仿佛没有听见,很快就没影儿了。

    “哼!”美娘气得把纨扇扔在地上踏得稀巴烂,黄莺见状急忙劝道:“姑娘别气,家里刚没了二少爷,老爷心情不好,您多体谅一下他老人家。”

    “体谅?我从小到大还体谅得不够多吗!我哪次被王氏母子欺负了不是息事宁人?就怕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倒好,心里就只有大娘二哥,连跟我回去吃顿饭也不肯。我知道他是嫌我丢人,没能当别人家的正经媳妇,而是当了个丢人现眼的小妾!可他也不想想我是因为什么才给那混蛋当小妾!”美娘气呼呼坐上轿子,“不去就算了,我自个儿回去,走!”

    一路绞着手帕到了宅子,美娘下轿方才平复心情,俞如眉听见下人禀报,赶紧出大门来接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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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如眉伸手过来喜上眉梢:“美娘来了。”

    美娘也欢喜地握住娘亲的手:“嗯,我回来看看您,咱们屋里头说话。”

    王嫂晓得美娘来了,亲自下厨做了好几样她爱吃的小菜,美娘跟俞如眉一人斟了一杯桂花酒,边吃边说话。

    “唔!好吃!”美娘一口气吃掉三大块梅菜扣肉,俞如眉见状笑道:“慢点慢点,又没人跟你抢。一个姑娘家居然能吃掉一整盘肉,真是说出去都没人信。”

    美娘满足地抿着嘴:“因为平时吃得少呗。以前在王家顿顿燕窝雪蛤,吃得我想吐,如今在侯府也是,菜式看起来精致味道却不怎么样,鸡鸭只用来吊汤调味,鱼也是剔了刺做成清汤丸子,反正我是连块儿整肉也没见过,而且吃的时候还要注意规矩不能失礼,真是烦都烦死了,哪儿有心情好好吃饭。”

    王嫂瘸着腿进来听见,啧啧道:“都说大户人家规矩多,我算是见识到了。可怜咱们姑娘都瘦了,我待会儿给你熬盅老鸭汤好好补补。”

    美娘扑哧一笑:“瘦倒是不会,每天黄莺都给我加餐,前儿晚上她炖了一砂锅猪蹄,结果忘了关小厨房的窗户,被野猫偷吃光了。早晨黄莺起来见到只剩一堆骨头,气得在院子里骂了半天,树上的虫子都被她念叨死几只!”

    黄莺不服气:“就是我的名字没取好,谁叫黄莺是鸟,要被猫儿欺负。姑娘我要改名字。”

    美娘打趣道:“猫怕狗,要不叫你阿黄?”

    逗得几人哈哈大笑。

    一壶桂花酒都被美娘吃光了,她有些发晕,于是俞如眉把她扶进房睡下:“你歇一会儿,等酒劲儿散了再回去吧。”

    美娘抱着被子撒娇:“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里睡了。娘的床好香。”

    “都嫁人了哪儿还能赖着娘亲。”俞如眉无奈,摸着美娘的额头叹道:“以前为娘希望你嫁得好过得好,现在你嫁得虽不尽如人意,但愿还能过得好。连你爹尚且要享齐人之福,更何况侯府那样的门第了,妻妾成群不在话下。趁着你还年轻,尽早给小侯爷生个一男半女,有子傍身,以后你的日子才不会难过。别怪我多问,美娘,小侯爷一个月有多少日子宿在你那儿?”

    美娘晕乎乎地说:“他烦死了!每天都来缠我,娘我不想回去,不然他又要缠住我不放了。”

    “缠你是好事,你得抓紧机会。为娘告诉你,女子月信过后的第十五天是最易受孕的日子,你在那几日就要多和小侯爷行房,肯定能怀上身孕。记清楚了吗?月信过后大概半月的样子……”

    美娘捂住耳朵不耐烦听:“我才不给那混球生儿子,不生不生……”

    后来美娘醉酒睡着了,俞如眉给她搭好被子放下幔帐,走出去掩上房门。到了前厅,俞如眉正要问黄莺是让美娘留宿还是送回去,守门的下人跑来传话,说小侯爷来了。

    俞如眉还没反应过来,谢安平已经进门,一点也不生分地招呼道:“小婿拜见岳母大人。”

    他鞠躬作揖的样子把俞如眉惊得不轻,连忙道:“侯爷快快请起,真是折煞我了。”

    谢安平直起身,俞如眉是头一回正式见他,仔细打量一番,愈发觉得这小侯爷跟传说中的霸王煞星相去甚远。他面容俊秀唇红齿白的,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还含着笑意,看起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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