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美妾》全文阅读

侯门美妾-第20部分(1/2)

作者:或许回忆

    不稳了,一下落下来掉在这位食客的裤裆上,烫得别人双手捂裆弯下了腰,一张脸都痛扭曲了。

    谢安平赶紧回头向怒火冲天的美娘解释,表情委屈极了:“我是放的糖啊,是姑奶奶你说要甜一点,所以我就把一罐子糖都放进去了……”

    “糖和盐你都分不清楚!窝囊废!”美娘气得把谦谦往黄莺怀里一塞,拿起鸡毛掸子就抽他,“臭混蛋!就会给我捣乱!混蛋……”

    谢安平不敢躲,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美娘抽他出气:“姑奶奶我错了,以后不敢了,我错了。”

    美娘一见他受气包的样子就觉得烦,没了打人的兴致,于是把鸡毛掸子一扔,指着后院道:“那么咸的馒头卖给谁去?想齁死人吗?你给我吃完!一个也不许剩!”

    “哦。”谢安平揉了揉发疼的胳膊,讪讪往后院去了,低眉顺眼的。

    美娘重新接回谦谦,听到有人喊她:“大……小……姐……”

    只见那位“受伤”的食客还捂着裤裆,撑着力气唤她:“小的……要去医馆,不然怕是、怕是……废了……”

    美娘没好气翻了个白眼,随便指挥在座的几个年轻小伙子:“你们抬他过去,给大夫说医药费记我账上。”

    众男抬着那倒霉鬼走远了,美娘忽然捂嘴扑哧一笑,也觉得刚才的那一幕有些滑稽。笑过之后她又眯起了眼,心想谢安平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呢?

    抱起谦谦回到后院准备上楼,美娘看见谢安平蹲在厨房外头,守着一笼蒸好的咸馒头,正一个个往嘴里塞。馒头咸得都发苦了,他吃的也很辛苦,不过还是谨遵美娘的吩咐,啃了一个又一个,看样子确实打算吃完。

    不知为何美娘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她走过去踢了踢谢安平:“喂。”

    谢安平仰起头看她,眼珠子黑漆漆的看起来很真诚,他费力咽下干燥粗糙的馒头,一脸小心翼翼:“姑奶奶有什么吩咐?”

    他这副模样跟看门的大黑狗简直如出一辙,美娘说话的口气也不觉软了下来:“先别吃了,跟我来。”

    谢安平把最后一点馒头塞进嘴里,站起来指着剩下的馒头说:“你说必须吃完的,一个也不能剩……”

    “笨!”美娘为他好他还不领情,气得一脚踹过去,“你不知道趁我没看见的时候偷偷扔了啊?真是傻瓜!”

    谢安平挠挠头:“我脑子撞到过嘛……”

    “你还有理了不是!跟我上楼,我有事要你做。”

    其实也没正经事使唤谢安平,美娘就是看不惯他的可怜样,找个借口支开他而已。美娘抱着谦谦坐在一边,指挥谢安平把房间里的桌椅板凳都挪了位置,然后看看觉得还是不如从前摆放的好看,又让他挪回原位。

    “姑奶奶……”谢安平喘着粗气,抹额道:“这样、好像跟原来一样啊。”

    美娘绷着脸一本正经地否认:“胡说,明明床脚往窗边靠近了三寸,我就是嫌睡在床上吹不了风,所以要你把床移过去。来,坐下喝口水,也给我倒一杯。”

    谢安平赶紧屁颠屁颠斟茶奉上,谦谦看见美娘喝水,挥着小手来抓。美娘低眉笑道:“谦谦也渴了是不是?来张嘴,啊——”

    谢安平捧着杯子,小心翼翼地观察美娘和谦谦,片刻后谨慎地问:“姑奶奶,谦谦的爹呢?”

    美娘抬起眼梢飞给他一记眼刀子:“这跟你有关吗?少来我这里打听!”

    谢安平讪讪的:“我……我就是看姑奶奶一个人带谦谦辛苦,问一问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你敢有别的意思我就灭了你。”美娘嘟嘴亲了谦谦胖乎乎的脸颊一口,笑道:“咱们谦谦可厉害了,已经会喊爹娘了,而且昨天还走了几步路呢!”

    谢安平也顺着她夸:“谦谦看起来就很聪明,姑奶奶,谦谦是几月生的?”

    “七月,他今年就两岁了。”美娘随口一说,然后指使谢安平,“你去厨房烧水,我要给谦谦洗澡。”

    谢安平“领旨”忙不迭下去了,在楼梯上跟黄莺狭路相逢,竟然不慎撞翻了她端的米糊糊。美娘坐在屋子里听到黄莺抱怨了几句,随后黄莺进来说道:“这人也真是的,走路不长眼睛!若不是我眼疾手快,谦谦就要饿肚子了。姑娘,我怀疑他真的是傻了,不然干嘛一边走一边扳指头数数呀?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七、八、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美娘轻轻一笑:“他才不傻,他以为咱们是傻的还差不多。”

    这厮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他是在算谦谦的生辰吧?以为她会闷声不吭就给他生儿子吗?呸!臭混蛋美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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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娘想了想,招来黄莺耳语:“今晚你带谦谦睡,我来对付那混蛋。”

    黄莺一惊:“您想怎么对付?”

    美娘笑得勾魂摄魄:“当然是——投其所好了。”

    晚上食肆关了门,谢安平打扫好客堂就去了厨房烧水,然后把水提到美娘房门口,敲了敲门:“姑奶奶,水来了。”

    “进来。”

    谢安平提着水进门,却不见美娘人影,只是一道软媚女声从屏风后传出来:“倒进浴桶里面,桌子上有花瓣,你洒一些进去。”

    谢安平依照她的吩咐一一做完,正欲退下,这时美娘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把他眼睛都看直了。

    美娘拆了髻环,一头青丝如瀑垂下,身上只穿了件薄得几乎透明的纱衣,一下就能看见挺翘胸脯上两点凸起的红缨。只见她婷婷袅袅走向谢安平,举手投足都诱惑极了。

    “小安子,”美娘把手搭上他胸口,眨了眨勾魂眼,抬眉娇笑,“你伺候我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娇娇:此计名曰色诱~酒叔:胜算很大呀!鼓掌!!!

    猴儿:我也鼓掌,啪啪啪——啪啪啪——

    众小妖精:你那是鼓掌吗?你是想“啪啪啪”还差不多!

    谢谢~

    ☆、61

    61、为君洗手作羹汤

    谢安平只是愣了一下,连忙把眼睛垂下去,结结巴巴地说:“姑姑姑……姑奶奶、我我我……不会伺候……”

    他身子后仰,尽量避开美娘的触碰。

    但他越躲美娘就靠得越近,最后直接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她盈盈笑语似乎在撒娇:“怎么就不会了嘛,以前都是你伺候我洗的。”

    谢安平像被人掐住了喉咙,声音都变调了:“可是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嘛。”美娘用手指勾住他腰间的汗巾子,牵着他婀娜多姿地往浴桶边儿走,回眸莞尔,“我就喜欢你给我洗。”

    装啊装啊,看你能装多久!

    谢安平咬住唇,满脸憋得通红,他吞吞吐吐道:“姑奶奶……可我是男的呀,男、男女授受不亲……”

    美娘眯眯眼。哟!还懂男女授受不亲呀?傻子分得清这些么!

    她笑得愈发妩媚动人,把松江布的帕子往谢安平手里一搁,道:“别人自然不行,但你是我的小安子,我是你的姑奶奶。咱俩谁跟谁呀,怕什么!”

    美娘美目眄睨,歪头看着谢安平,故意慢条斯理地解开纱衣,一点一点露出底下若隐若现的玉体。

    谢安平慌得不知道把眼睛放哪儿,几乎捏烂手里的帕子。

    薄如蝉翼的纱衣缓缓落地,美娘浑身赤-裸地站在那里,落落大方,毫不扭捏。

    相比之下,谢安平才像是那个赤-身-裸-体被人打量的人,羞得手足无措。

    美娘抬手揉上他可爱的红耳朵:“愣着干嘛,该动就动了呀。”

    这厮有长进啊,居然这会儿都没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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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

    谢安平胡乱点头,弯腰打横抱起美娘,然后把她放进浴桶,自己站到她背后拿帕子给她擦洗。

    美娘拿簪子把头发束起来,身子前倾趴到浴桶边沿,道:“别光弄颈子呀,往下一点儿。”

    谢安平“嗯”了一声。

    美娘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笑,随后捞起茉莉花胰子往后递去:“给我抹这个。”

    谢安平接过滑溜溜的胰子,沿着美娘背脊涂抹,掌心的触感是肌肤竟比胰子还要光滑。他的手腕都在抖,一下没抓稳便让胰子落进了桶里面。

    “姑奶奶……”谢安平小心翼翼喊美娘,“那个、掉进去了。”

    美娘阖眸懒得动弹,淡淡说:“什么大不了的,捡起来。”

    谢安平把手伸进水中,漂浮的花瓣遮住了视线,他在水底一阵乱摸,忽然摸到一团疑似胰子的东西,于是握住往上提。

    “哎哟!”只听美娘一声惊呼,随即瞪着眼转过身来,“你摸哪儿呢!”

    臭混蛋!就知道他色心不死,叫他捡胰子非要摸她的脚!

    谢安平也察觉了抓着的东西不对,软乎乎的,他马上耷拉眼角认错:“姑奶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当然不是故意!你是有心!

    美娘暗暗磨牙,干脆面向谢安平坐在桶中,水深刚好没过胸前茱萸。她含笑指了指自己:“后面洗过了,现在洗前面。”她张开手臂,热情邀请,“来吧,小安子。”

    谢安平颤巍巍把手掌伸过去,拿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美娘的胳膊和胸脯,眼睛只敢觑开一条缝儿。

    美娘“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甚至屡送秋波,声音软软糯糯:“小安子认真一点哦,不许糊弄人家……”

    谢安平憋着一口气为她擦洗完,那模样比砍了一天的柴还累,满头都是豆大的汗珠。他擦了把额头:“姑奶奶,洗好了,我给您拿衣服。”

    美娘一直都在等着他原形毕露,乍听他这么说吃了一惊,心想这厮莫不是真的傻了?送到嘴边了也不吃?混蛋你能耐了啊!

    就不信收拾不了你这妖孽!美娘不服气,顿时“哗啦”一下站了起来,光溜溜的暴露在谢安平眼前。

    “看什么呢你?”美娘噙着笑,玩味道:“小安子给我穿衣服呀。”

    又白又嫩的女人身体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美娘发现谢安平下意识往前挪了挪脚步,不知为何却又顿住了。他就像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简直是看傻了眼,嘴唇隐隐颤抖,都不晓得说了些什么:“你、你……我……”

    美娘勾了勾手指:“什么你你我我的,快过来。”就像深夜出没诱人掉入陷阱然后吃掉他们的艳鬼。

    “唔!”哪知谢安平忽然捂住鼻子弓□去,随即竟然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去,“姑奶奶我出去一下!”

    美娘怔了怔,回过神来看见地上几滴鲜红鼻血,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管他真傻假傻呢,反正看他吃瘪她就高兴!

    折腾过谢安平美娘舒心多了,自己从浴桶出来擦干了身子,穿上衣服喊黄莺来把水弄出去倒了,自己收拾妥当便吹灯上床睡觉。

    她做了一夜的……春-梦。

    梦里就像回到了两年前在侯府的日子,那厮嬉皮笑脸凑上来缠她,周围景色如走马观花般变成了香艳床帏、书房、甚至马厩,她脑子变得迷糊不清,似乎忘记了现在的境况,而是很快投入到从前的场景中去。

    “娇娇,娇娇。”

    沉呢低喃,好像在耳畔喊了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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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美娘醒来,只觉得梦境杂乱头脑沉沉,身上似乎也有些酸软。但她坐起来见衣衫完整,房内也无异样,于是只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没往心里去。

    美娘下楼,只见院子里晾满了洗好的衣物,散发出皂角的味道。她喊道:“黄莺,怎么洗那么多?”

    黄莺抱着一堆尿布出来,道:“不是我洗的,是那位。我一早起来就看见他蹲在后门水渠边搓洗裤子,他见我便问有没有要洗的东西。于是我把姑娘你换的衣服给扔给他了,还有谦谦的尿布。反正我可没逼他,是他自愿的。”

    洗裤子啊……美娘掩嘴笑了笑,随即说:“去,把床单被面儿还有帐子都拆了,拿给他洗。送上门来使唤的骡子,咱别浪费了。”

    谢安平在水渠边洗了一上午,胳膊都揉酸了,大腿也蹲得发麻。他抬手不住擦汗,靛蓝粗布褪下的颜色沾了一脸,黑黑蓝蓝像个花猫。快晌午的时候,一条挂了绿旗的乌篷船缓缓驶来,“哐当”靠上石阶,等船夫用绳子拴住石墩,随即霍青城和俞如眉从船上下来。

    霍青城牵着俞如眉:“你慢点。”

    俞如眉微笑点了点头,下船后一眼看见蹲在旁边的谢安平,不由得驻足:“你……”这伙计不是阿忠,但怎么有些眼熟?

    谢安平抬眉看见二人,张嘴正要开口,美娘听见动静已经抱着谦谦迎了过来,见人笑道:“娘!”照旧还是翻了大胡子一个白眼。

    但她的冷淡丝毫阻挠不了大胡子的热情,霍青城张开怀抱:“闺女儿子,来给老子抱抱!”

    美娘仍然凶声恶气:“滚!谁是你闺女!”

    谦谦倒是扑腾着要过去,然后小手揪住霍青城的胡子拼命扯。霍青城痛并快乐着,嘿嘿地笑:“乖儿子,想你爹了吗?”

    “迭……迭……”谦谦口齿不清地喊人,可把霍青城高兴坏了,在那里手舞足蹈像个疯子。美娘一副嫌弃的表情:“行了行了,别给我在这儿丢人现眼,谦谦已经会说好些话了,进去叫他慢慢儿说给你听。”

    俞如眉拉着美娘道:“这段日子你带谦谦辛苦了。”

    美娘笑:“哪儿啊,谦谦是我亲弟弟,我照顾他是理所当然。”

    咕咚——

    谢安平把木盆落进了水里,发出一声动静。俞如眉循声望过去,看见谢安平抬起手背飞快抹了一下脸,然后急忙伸手把盆子捞回来。

    “美娘,他是……”

    “新请的伙计,笨手笨脚的不用管他。”美娘自然也看见了他的动作,赶紧扯着俞如眉往里走,“娘您一路过来肯定累了,先进去歇歇,待会儿我还要听你讲这次出去玩儿都碰见了什么新鲜事呢!”

    趁着众人都进了院子,美娘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胸口,走到谢安平身边戳了戳他脑门:“洗完衣裳就给我回房老实呆着!我不叫你不许出来,听清楚了吗!”

    她就想把他藏起来不让人发现,就算是大胡子和俞如眉也不可以干涉。

    谢安平老实巴交地点头:“听清楚了。”

    臭混蛋假正经!美娘见他这副木讷憨厚的样子心里就堵得慌,她鼻腔一哼转过身,走了两步忽然又折返回来,跑到谢安平身边弯下了腰,在他脏兮兮的脸颊亲了一口。

    她像逗弄小狗小猫一般,摸着他头顶笑眯眯道:“小安子真乖,昨天伺候得姑奶奶我很满意,这是赏你的。”

    “……多谢、姑奶奶。”

    美娘拍拍他脸颊:“不用谢,以后你伺候的机会还多着呢。”

    她趾高气扬地走了,扔下谢安平那里继续洗衣服,哗哗哗的。

    这次霍青城和俞如眉过来是准备把谦谦接走,住到城里的大宅子里去,并且打算带美娘一道走。美娘一听就拒绝:“我哪儿也不去,我在这儿挺好的。”

    霍青城劝道:“闺女你就跟我回去嘛,家里头有丫鬟伺候你,什么不比你一个人在这里强?你想开店,老子给你一条街!行不?”

    俞如眉也跟着劝,美娘却不为所动:“当初咱们就说好的,娘和谦谦跟着你,我不跟。你若有事出远门,娘和谦谦就住到我这儿来,反正我不跟你们回去,我在这里自在,我乐意。”

    美娘是个犟脾气,俩人轮番上阵也劝不住她,最后只得作罢。霍青城无奈地一拍大腿,摊手道:“好好好,都依你依你!但是过几天老子做寿,在大宅里请客,那时候闺女儿你总该露个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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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美娘倒是欣然应允:“行!到时候我会去的,就算人不到礼也到,你满意了?”

    霍青城眉开眼笑:“人来了就行,重要是你人到。”

    当晚霍青城和俞如眉带着谦谦就又坐船回大宅去了,临走还不忘再三叮嘱美娘:“闺女你到时候打扮漂亮点啊,给老子多长些脸面!到时候我会派船来接你的,一定要等着啊!”

    美娘不耐烦挥手:“知道了!你再啰里啰嗦的我就不去了!”

    霍青城吓得赶紧闭嘴,船夫撑杆离岸,乌篷船很快就漂远了。

    美娘绷着脸跨进院门,差点跟谢安平迎面撞上,她瞪他:“不是叫你别出来吗!你敢不听我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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