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美妾》全文阅读

侯门美妾-第25部分(1/2)

作者:或许回忆

    以欺负的人,你又不是真的喜欢我,你只是觉得喜欢的玩具被人抢走了,所以不甘心而已……”

    “美娘你说错了,我就是喜欢你,我不要让其他人得到你。”王文渊这会儿什么也听不进去,他冲谢安平昂起下巴,“扔掉你的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谢安平冷着一张脸,目光在惊恐和美娘和疯魔的王文渊脸上来回打转,忽然勾唇一笑:“你让爷扔爷就扔?你算老几!”

    王文渊出乎意料,怔了怔把刀尖抵在美娘肚子上:“看在这个孩子也有美娘一半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扔掉!”

    “你剖开她的肚子好了,反正又不是爷的种,要杀要剐随便你。”谢安平抱臂轻笑,“爷本来是等着她生下孩子再溺死这小野种,出一口恶气,你愿意代劳就再好不过了,爷在这儿谢过你了。快动手啊,爷等着看呢。”

    美娘听他这么说眼泪都飚出来了,哭着骂道:“谢安平你混蛋!谁说孩子不是你……”

    谢安平不耐烦打断美娘的话:“你有什么资格骂爷?你这半年给爷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你还好意思了!你以为爷愿意养着你这种红杏出墙的妇人呢,爷那是觉得杀了你不解气,专门留下你慢慢折磨,等过个十年八年你老了丑了,爷再把你卖到窑子里去,哼。”

    王文渊都被他俩的对话搞糊涂了,诧异看着美娘:“孩子是谁的?”

    美娘压根不理王文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哇,原来你是这么打算的,我算是看明白了,谢安平你狼心狗肺……孩子我不生了!傻子才给你们谢家留种!”

    谢安平收刀入鞘,一手摸着腰间,银牙紧咬笑容如常,故意激她:“那你就不留啊。”

    美娘怎么也没想到谢安平说变脸就变脸了,她刚才是害怕,现在却是气得要疯了,脑子一热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王文渊的手就往自己肚子刺,心想干脆带着孩子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王文渊却是没想真的要杀她,对这番变故始料不及,只是稍微迟疑了一瞬。

    就是此刻!

    谢安平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扬手弹出一枚梅花镖,正好钉在王文渊的手腕上。

    “呃!”

    王文渊吃痛松手,立马从四面八方涌出一群侍卫,扑上去把他按倒在地。王文渊做梦也没想到顷刻间就败了,几乎还没有正式交手,他就被谢安平再次擒住。脸颊贴着肮脏污泥的地面,王文渊费力扬起头,从嗓子里艰涩挤出几个字:“你怎么会……”

    谢安平在王文渊受创的那一刻就冲上去抱住了美娘,他闻言先是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说:“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却根本不了解她。我才是最懂她的人。”

    王文渊被侍卫们架着拉出去,很快就会被重新关入大牢,这次等待他的将是更加严密的看管和暗无天日的未来。

    美娘还伏在谢安平怀里抽噎,肩膀一耸一耸的:“死混蛋!你救我干什么……让我和儿子死了算了!呜呜呜……”

    “爷不这样说他能自乱阵脚吗?此计名曰声东击西,你看咱们配合的多好啊,天衣无缝。”谢安平抱着她哄了又哄:“好了好了,不哭了啊,你哭狠了孩子会变丑的!”

    美娘捏起拳头捶他胸口:“丑就丑!反正不是你的种!”

    谢安平被打了甜蜜得心都要化了,嘿嘿地笑:“刚才是谁说要给我谢家留种的?爷耳朵不好使没听清楚,娇娇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呸!”美娘啐他,“你不是要等他生下来就要扔去溺死吗?!”

    谢安平死不认账,装疯卖傻左右张望:“谁说的?谁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爷弄死他!”

    ……

    美娘终于破涕为笑,“扑哧”道:“……真不要脸。”

    眼看终于把美娘哄好了,谢安平也开心,摸着她圆滚滚的肚子笑,还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真的是爷的儿子?”

    他就像做梦成仙了,踩在云朵上头重脚轻的。

    美娘抿紧唇摇了摇头。

    谢安平立即垮下一张苦脸,难过道:“不是爷的?”

    美娘忍俊不禁戳了他脑门一下:“笨!我意思是不一定是儿子,女儿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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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安平瞬间雀跃:“女儿也好啊!只要是爷的种,是男是女都好!哈哈哈,爷有后了有后了……”

    美娘见他神神叨叨像个疯子,扶额道:“行了别闹了,成天又惊又吓的,我真怕孩子生出来不正常。快扶我回房休息。”

    谢安平这才停下手舞足蹈,小心翼翼搀扶美娘回房。

    “爷,你是怎么晓得我房里有人的?”

    刚才他说他最懂她,这话听起来还怪顺耳的。美娘这般想。

    “了解你呗!你起床气那么大,爷这么吵你不把我劈了才怪,居然还那么温柔地说话,叮嘱什么路上小心早点回来……肯定有猫腻啊!”

    “……”算这厮识相

    “娇娇,孩子真的是爷的?”

    “是啊。”

    “真的真的是?”

    “……嗯。”

    “真的真的真的是?”

    “……”

    “不是!我骗你的,孩子是我跟山上的石头生的!行了吧!”

    脑子有病!问那么多次作死啊!

    “哐”一下两扇房门又重重关上了,谢安平被撞到鼻子,鼻血立马冒了出来。他抬手一抹,低头看见鲜红的血渍,嘿嘿直笑。

    “挺疼的,原来不是做梦啊。”

    ☆、76

    76、相逢未嫁是前缘

    雷雨过后天清气朗,适宜睡觉。美娘睡了个饱才慢慢起床,打开门看见谢安平像只看门狗一样坐在门口台阶上,他听见动静赶紧回头,见到她立即两眼放光,摇着大尾巴迎上来。

    美娘蹙眉:“你大清早坐在这儿干嘛?”

    谢安平打了个哈欠:“不想睡。”

    其实是不敢睡,惊喜来得太突然,害怕这一切都是梦,万一梦醒了就是空欢喜了!

    他说着就要去摸美娘的肚子,美娘一巴掌扇开他的手:“少给我动手动脚!”

    谢安平委屈地摸了摸泛红的手背:“凭什么不让爷摸儿子……”

    美娘眯起眼:“您不是骂他小野种么?”

    谢安平:“……”他又不是故意的!

    “嘿嘿,”谢安平挠着后脑勺傻笑,聪明地转移话题,“娇娇你不是不记得爷了吗?怎么又想起来了?你一开始就是骗爷的对吧?”

    美娘努嘴,她只是生过病一时糊涂而已,又不是脑子坏掉了,哪儿能忘记一辈子。再说这厮强抢良家妇女的臭毛病一点儿也没改,她想不起来才怪!还有昨儿晚上王文渊像鬼影子般突然冒出来,跟那回在王家的情形一模一样,一惊一吓之下她什么都记起来了。

    不过美娘不打算让谢安平宽心,于是装出满脸迷茫的样子:“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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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安平:“……”

    女人啊,真是这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生物!

    “喂,二哥会不会被杀头?”美娘揪着谢安平耳朵问。

    谢安平撅嘴:“你舍不得他啊?”

    美娘认真地想想,点头道:“他虽然可恶,但我还真不能让他死。你想个法子保住他的命罢。”

    谢安平气呼呼地蹲下去,双手捧腮生闷气:“不干!”

    美娘踹他一脚:“反了你了!我的话也不听?!”

    谢安平哀怨地抬眼瞅她:“……案子由刑部定夺,爷做不了主。”

    “骗谁呢你?真当我无知妇孺了。”美娘嗤道:“钦差谢大人,案子是你破的犯人是你抓的,刑部尚要看你三分脸色,你还做不了主了?二哥那事儿好办,你只要给刑部说他戴罪立功,从轻发落便是了,留他一命罢,算是给你儿子积德。好歹我和他也做了十几年兄妹,实在不忍见他是个人头落地的下场,哎。”

    谢安平不情不愿:“不行,他哪里戴罪立功了,他还逃狱呢!”

    “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去王家把他爹娘还有老爷子一块儿请进大牢探监,保证他招供。二哥那人我知道,良心还没烂透,他会顾及家人的。”

    谢安平听了没搭话,低头拿树枝在地上画画儿,闹脾气了。

    ……他是在跟她肚子里的小家伙比谁更幼稚么?!

    美娘又好气又好笑,推了他肩膀一下,威胁道:“快答应我啦,不然我回去找温澄海了!”

    “你敢!”谢安平“噌”一下跳起来,眉毛倒竖,“不准找他!”

    “你答应我我就不找。”美娘跟他讲条件,“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数月来我跟他都是假夫妻,我们分开睡的。”她笑眯眯地摸着肚子,“孩子是我在庆州怀上的,我跟你在一起的那晚,是极易受孕的日子。”

    谢安平瞪着眼微微张口,狂喜过头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了,看起来又傻又愣,他过了好一阵才缓过劲儿来,心花怒放地捧起美娘的脸,狠狠嘬了一口。

    “成交!”

    王文渊招供之后,谢安平找到了失踪的官银,原来银子全部被沉入了庆州一条河道底下,金吾卫潜水尽数打捞起来,上交给朝廷。漕帮大案终于了结,所有人都被定了罪。王文渊被判流放北疆,他离京的时候,尤思仁和王金桂收拾行李一路跟着囚车,反正儿子到哪里,他们就到哪里。

    美娘没有露面,她和王文渊的种种纠葛,就此一刀两断。王家的养育恩情,也就此偿还了清。

    至于霍青城,也在谢安平的授意下也被判了流放,不过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霍老大在半途“暴病身亡”,官差把他就地掩埋,随即回京复命。不日俞如眉带着谦谦离开了京城,彼时美娘已经是八个月身子了,没有办法同去,只得相约等生了孩子再一家团聚。

    既然答应了谢安平不再和温澄海见面,美娘便谨遵诺言。但她还是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温府,算是和他做个告别。本来她想写“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可写了这句话又觉得矫情,而且她现在已经没有当初怦然心动的感觉,于是提笔一改,变作“相逢未嫁是前缘,还君明珠终不悔”。

    她不后悔认识了温澄海,却更不后悔认识了谢安平。若说当初和温澄海错过她觉得惋惜,可如今想来已经心无波澜。和他近半年的朝夕相处,就像圆了一个少女时期的梦,谦谦君子固然好,却不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也不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原来她已经*谢安平那么深了。

    思及住在京城对生孩子更好,美娘从山庄搬回了侯府,府里早就请了有名的千金圣手还有数个稳婆|孚仭侥复2恢痪醯敝校丫搅死霸拢砩暇凸炅耍滥锢敕置涞娜兆右苍嚼丛浇br />

    “姑娘,你要的牛|孚仭礁!蓖馔废伦糯笱戚憾俗澎腥鹊呐孚仭浇荩缤仿淞艘徊愫窈竦难┗āk烟勒到桓慊保驹诿趴谂牡粞┰樱叩交鸲雅院媸郑獾溃骸巴馔泛美洌故俏堇锱汀!br />

    香槐说:“当然啦,这些瑞炭是贡品,点一块可以烧一整天,把满屋子都熏得热热的,而且不会有难闻的烟气儿。侯爷心疼咱们姨娘,皇上赐了那么十来斤,全给姨娘用了,听说宫里的娘娘们都没得用呢。”

    黄莺倒不是觉得谢安平对美娘不好,可就是觉得他还不够好。她听香槐处处夸奖谢安平就不乐意了,道:“既然侯爷是圣上跟前的大红人,那就该给咱们姑娘要个名分,光是送几块炭算什么,哼。”说着偷偷瞄了美娘一眼。

    美娘意兴阑珊吃了两口羹,放下勺子往门外望:“爷还没回来?”

    香槐摇头:“没呢,行雁守一直在宫门口,有信儿便会传回来。说起来这几日街上出奇地冷清,好像宫里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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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几日前谢安平在侯府被皇上传召,进宫已经五六日都没消息了,美娘不免有些担心。男人的事业她不懂,可是官场上腥风血雨的事也听说过,所以她一直惴惴不安的,这两日也茶饭不思。

    “我什么也不要,但愿他平平安安罢……”美娘微叹惆怅,心想等谢安平回来还是劝他不做官了,成日打打杀杀的委实太危险了。

    美娘肚子大了本来睡觉就不是很舒服,加上心里有事,美娘晚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才浅浅入眠,到了半夜有人悄悄摸上床来,身子温温热。

    美娘一下惊醒,闻到熟悉的味道唤他:“爷回来了?”

    “吵醒你了啊?”谢安平微微喘气,拉拢被子盖住美娘的肩,“你快睡,我去旁边榻上凑合。”

    美娘拉住他,转过身来:“就在这里睡罢,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谢安平张开胳膊让她睡进臂弯:“冷不冷?”

    他冒雪回来害怕冻到美娘,刻意在门外蹦跶了一刻钟等身子暖和了才进房的。

    美娘依偎着他:“不冷。你这一去就是五六天,大夫说我还有三天就生了,真怕你赶不及回来,听说很多女人头一胎会难产,孩子生不下来不说,自个儿也会没命……”她的声音显露出隐隐害怕的情绪。

    谢安平搂着她脑袋安慰:“不怕不怕,你一定会顺顺利利把孩子生出来的,不要胡思乱想了。”

    “万一真的生不下来呢?又或者大夫说只能保一个,爷到时候是要我还是要儿子?”

    谢安平笑了:“这还消问,当然是要你啊。”

    美娘捶他一下,骂道:“好狠心的人!你凭什么不要咱们的孩儿!”

    “……”这也要生气?难道正确答案不是要她?

    谢安平只好换了个说法:“那爷要儿子好了。”

    美娘“哇”地就哭了:“你居然不要我——我就知道你只是把我当生儿子的工具,你根本不是真心*我!等我死了你就会娶其他女人进门了,呜呜呜……”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怀孕的女人要不要这么难伺候?!

    谢安平暗自哀叹,耐着性子哄:“不哭了,爷说错了,爷当然两个都要,大小平安嘛。你放心,府里那么多人看着,你和孩子不会有事的啊。”

    好说歹说美娘总算平静下来,抹了泪紧紧抱住他:“嗯,那爷要一直陪着我。”

    谢安平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当然。”

    这几天宫里确实出了大事,深受皇宠的贤妃被害小产了,圣上雷霆暴怒势要追查凶手,可是就算揪出真凶又怎么样呢?孩子回不来了,贤妃与皇上嫌隙已生,恐怕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美娘渐渐睡着了,谢安平轻轻亲吻她的额头:“我会保护好你们,绝不让你们受到一丝伤害。”

    京城里有名的千金圣手给美娘把过脉,估算出了临盆的日子,在腊月十九,到了这一天,侯府上下严阵以待,灶上热水都烧了几大锅,就等着美娘开始阵痛。

    可是,从日出等到日落,美娘一点反应也没有。谢安平还特意告了假等在家里迎接孩子出世,哪知道扑了个空,急得他上蹿下跳,赶紧让人请大夫来看。

    千金圣手有些不以为然,把脉后说:“估算的临盆之期偶尔也有几天的出入,侯爷不必担忧,且再等几日罢。”说完就收拾药箱准备走人。

    谢安平感觉被他耍了,不依不饶得揪住他领子,凶神恶煞地吼:“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就在今日临盆吗?为什么没有动静?!你这个招摇撞骗的神棍,竟敢唬弄爷!”

    他提起拳头就要揍人,吓得人家大夫抱头鼠窜,急忙讨饶:“侯爷息怒!这孕妇何时分娩真的没有准确时辰啊!别打别打——哎哟!嘶……在下告诉您催产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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