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神雕侠侣·逍遥篇16~ 30》全文阅读

〖短篇〗神雕侠侣·逍遥篇16~ 30-第2部分(1/2)

作者:随缘道尊

    占地甚广,亭台楼阁,小桥 流水,看来很有诗情画意,尤其是在晚间,烛光摇影,檀香四溢,时有琴韵诗声, 好一派优雅景致,平时都是达官巨贾和马蚤人墨客的聚会之所,很少有江湖人物来 这里,因为这种文诌诌的调调,不太适合他们粗犷的作风。

    这次严举人为了表示诚意和让场面尽量看起来温馨,所以特别挑了这个地方, 并且包下了西侧的「玉琼轩」整个大厅。从洛阳居西侧大门直进,穿过一条幽雅 小径,就可直到「玉琼轩」,厅内灯火辉煌,玉琼轩至少可以同时席开三十桌, 但今天只摆了十桌,所以看起来极为宽敞,也适合这些江湖人物直来直往的粗线 条作风,如有兴趣,还可以演练武功。其中五桌是黄河两岸的三帮人物,两桌是 洛阳的武林同道,另两桌是洛阳的大小粮商,再一桌就是主桌,厅侧一班女乐引 宫按商,丝竹之声优雅悦耳,在这严冬之际,微有春意。

    今天天公作美,从上午开始,就未再飘雪,这时更是云高气爽,虽然还看不 到月亮,但微弱的月光掩映着白皑皑的雪地,更显诗意。

    严举人和秦师姐刚过申时就已来打点招呼,十几个护院师父和家中的丫也都 调了一部分过来帮忙。

    厅中好不热闹,三帮人物和洛阳同道以及有些粮商多少都有认识和交情,今 晚的事,他们心照不宣,好在也都有意结交,所以看起来都特别热络。

    河西帮帮主王长昆和弟弟副帮主王长禄,河东帮帮主史立万,河洛帮帮主张 思洛,三个帮主都已先到。接着,短小精干的河霸卓不群和山霸韩不立也都随后 赶来。他们围着严德生和秦师姐不断的致歉,并对严德生的善举善行不住口的夸 赞,都说自己有眼无珠,受了j人欺蒙,才险些做下不齿之事,受江湖好汉唾骂。

    严德生和秦师姐心情甚为欢悦,也不断的自谦平时疏于问候,才会险些惹出 祸事,幸喜一切无恙,反而成了不打不相识的朋友。

    一阵寒喧交谈之后,气氛融洽,众人纷纷入席就坐。三帮两霸那日一共到了 五十个人,三人因放暗镖被杀,另有九人被揪了出来后,也死了三人,馀人也下 落不明,今晚却换了九个女子,但那九个女子都坐同桌,秦艳芬就去陪了她们同 坐。

    主桌上,河山两霸坐了首席,三个帮主陪坐两侧,严举人坐了主座,另请了 一位洛阳最有声望的「三环金刀」王老爷子王业能作陪,在严举人身侧则留了三 个座位,大家心想这应是留给三位女侠的。

    秦艳芬的那桌,最是引人注目,那些女子笑语不停,对秦艳芬更是纠缠的不 得了,再加上每个人个个貌美如花,又都落落大方,所以就成了其他各桌豪客眼 光集中的焦点,可是大家也都知道这些女子个个都是不好惹的。除了秦艳芬之外, 那九个女子,其中两个是河霸的女弟子飞凤庄莉莉和山霸的女弟子方亚云,庄莉 莉年纪较长,约近三十;方亚云则约二十岁。另三个是三帮帮主的夫人,还有一 个是河西帮副帮主王长禄的夫人,这几个女子都已年过三十,约与秦艳芬同年。

    还有三个女子却都是花样年华,还不到二十岁,她们一个是河西帮主王长昆 夫人的妹妹钟菁,一个是副帮主王长禄夫人的妹妹司徒美,另一个年纪最轻的孙 小红,是圣因师太的徒弟,圣因师太与杨过有些渊源,她与河霸卓不群则是兄妹 关系,孙小红是来过年作客的,遇到这样热闹的事,当然就吵着跟来了。

    孙小红黏着秦艳芬撒着娇道∶「秦姐姐,你说那金发女侠年纪跟我一样啊?」

    秦艳芬笑着道∶「是啊!过了年她就要成亲了,她可是很有来头噢,她母亲 是苏格兰国的贵族呢!」

    孙小红向往的道∶「秦姐姐,她真的是一头金发啊?那一定很好看,她为什 么不来呢?」

    「应该有别的事吧!金发女侠是她们自己随便叫的,她们不是武林中人。她 那头金发真是美极了,还是蓝眼睛,她最怕人家叫她小妖女呢!」秦艳芬说着还 笑了出来,众女也都笑个不停。

    钟菁也向往的道∶「秦姐姐,那另外两位姑娘姓什么呢?怎么武功会那么高?

    我姐夫说,他简直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姐夫 可是从来不认输的。「钟菁是河西帮帮主王长昆的小姨子,其实王长昆是被阿紫 一招击败的。

    秦艳芬轻叹了一口气,道∶「她二人姓赵,都是我恩师的女儿,也是我的师 妹,她们的武功可比我高得太多了,其实她们所练的也已经不是武功了。」

    众女都惊讶的啊了一声,孙小红不解的问道∶「秦姐姐,她们不是练武功, 那是练什么呢?」

    秦艳芬一脸欣羡,轻声道∶「孙小妹子,她们已经到了修道的境界,已不是 武功可以涵盖得了的。」

    众女都听得一个个睁大着眼睛。

    秦艳芬看她们一脸羡慕,又似有不信,于是道∶「咱们姐妹今日一见投缘, 本来很多话我是不该跟你们说的,被她们知道是会怪我的,各位妹子可不要对外 说出去,免得以后让我为难。」

    众女都大起知己之心,纷纷对秦艳芬道∶「除了今日这桌在座的几人外,回 去之后,连师父、丈夫都不说。」

    秦艳芬很满意,她悄声道∶「今晚我师妹和阿紫姑娘是不会来了,不过,待 会儿还有三位姑娘会来,她们都姓袁,是我恩师的义女,她们的武功更厉害,你 们要是不信我刚才讲的话,等下有机会可以试试。」她看了左右邻桌一眼,神秘 兮兮的道∶「我夫君是把她们安排坐在主桌,我想她们是坐不惯的,等得喝了几 杯酒交待完场面话后,我就去把她们请到咱们这一桌来。」众女大喜,都把秦艳 芬当作了自己人,个个喜上眉梢。

    秦艳芬又道∶「等下来的那几位袁姑娘,人都是很好的,她们一定都会喜欢 你们,有机会跟她们讨教几下,那可是受益无穷呢!」众女又都连连点头,不由 得都引颈望向大门,又是企盼,又是兴奋。

    忽然靠近门口的几桌传来一阵惊呼,众人齐都站起身来,但又都鸦雀无声。

    秦艳芬起身看去,原来袁明明和春兰、秋菊已翩然进了「玉琼轩」,秦艳芬 赶忙迎去,众女也不约而同的跟在她的身后,她们恨不得早些时看到心目中的 「英雄」。

    袁明明三女只在门口一站,整个玉琼轩的豪客就被镇祝三女俏生生的身子, 既非弱不禁风,又非霸气凌人,厅内的每个人都有一股想要上前亲近的念头,可 是又都有一种高攀不上的感觉。今日在座的诸人,不是久历江湖,就是在商场打 滚十数年以上,可谓阅人多矣,却都从无这样的感觉,只见每个人都目不转睛的 看着三女,人人面含微笑,表示出由衷的欢迎。袁明明在门口微微裣衽,向众人 为礼,众人却都个个躬身还礼。

    秦艳芬急急上前,挽着袁明明,又和春兰、秋菊为礼,道∶「袁家妹子,快 快请进,大家都在等你们了。」说着,又小声的道∶「你们先在主桌坐一会儿, 待会儿我来请你们到咱们这桌来,姐妹们都喜欢你们不得了。」

    袁明明展齿一笑,朝秦艳芬身后的诸女颔首为礼,看来很是亲热,众女大喜。

    她们本来看到袁明明三女,心下都有些嘀咕,因为她们三人实在太美了,女 人们的心眼免不了都稍小一些,尤其是美女看美女,更是醋意浓重,但众女从第 一眼看到袁明明三人,都已知道那是没得比的,也都放弃了争艳斗胜的心态,变 成了由衷的的仰慕,所以个个神色也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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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明明道∶「小妹听从姐姐吩咐。今日有这么多美貌的姐姐和妹妹,真是令 小妹高兴。」说着,她走近孙小红身边,拉起她一只手,笑道∶「小妹子,你贵 姓啊?真高兴看到你。」

    孙小红喜出望外,红着脸道∶「袁姐姐,我叫孙小红,秦姐姐刚才已经介绍 过姐姐你们了,她都没说姐姐们都是这样美丽,跟你们一比,我都变成丑小鸭了。」

    袁明明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笑道∶「孙小妹子才美呢!真是人见人爱。」

    这时严举人已匆匆出迎,袁明明和春兰、秋菊齐声道∶「见过姐夫。」

    严举人大是高兴,连声道∶「快快请进,快快请进。艳芬,你来招呼三位妹 子入座。」

    袁明明三女都是一袭着地连身浅绿轻衫,系了一条腰带,衣带飘飘,全身无 一件饰物,足下却是一双鹿皮短统快靴,看来真是帅气。原来她们都喜欢阿紫的 靴子样色好看,就以阿紫那双靴子为样本,在洛阳找了一个鞋匠依样每人做了两 双,连杨过也做了两双男靴。

    袁明明居中,春兰、秋菊陪在两侧,三女笑盈盈的从大门口走到主桌,满厅 一百馀位来宾和在厅内侍候的店伙、丫、女乐,他们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三女。

    三女落座前,又向同桌的河霸卓不群、山霸韩不立、三帮帮主,以及三环金 刀王业能裣衽为礼,众人也都欣然回礼。

    河霸和山霸今日前来与会,本来心中都免不了有些尴尬,所谓败军之将,实 有汗颜,但以他们的年纪和声望,竟然败的不明不白,而且还是败在名不见经传 的年轻女子手下,这可连作梦都是想不到的事,养好伤后,左思右想,却都想开 了,他们认为,这几个女子的武功,在当今武林,大概已经没有对手了,自己就 算败在她们手下,也减损不了什么,本来自己也没说是天下无敌嘛!这么一想, 心胸就宽了,所以与严举人同桌交谈之际并无任何怨言和不愉,这时见到三女, 卓不群朗声道∶「三位姑娘真是人间仙女,为老夫平生所仅见。上次冒犯严大倌 人府上,真是让老夫豁然了悟天下之大,一山更有一山高的道理,看三位姑娘的 气韵神情,功力似是较那日的三位姑娘更为精湛,老夫真想不透天下竟有这样不 可思议的武功。」

    袁明明嫣然一笑,道∶「卓前辈忒谦了,两位赵家妹子要小女子向前辈和韩 前辈多多致上歉意,她俩因修为尚浅,出手不知轻重,以致伤了两位前辈,还请 多多宽耍」

    卓不群和韩不立忙不迭的连道不敢,韩不立道∶「谢谢袁姑娘。两位赵姑娘 太客气了,老夫和师兄两人,说什么也曾纵横江湖二、三十年,却不料都一招落 败,而且手段还不怎么光明,说来实是惭愧极了,好在咱们年纪大了,脸皮也厚 了,对那两位赵姑娘可都是心服口服,今日虽承严大倌人之邀,其实就是要厚着 老脸亲自向她二人当面致歉和致谢的。」

    袁明明不料他二人这样豁达,心下大为欢喜,笑道∶「两位真是前辈高人, 非咱们晚辈们所及,小女子定当将二位前辈之意带回去转告,他日有缘相见,也 可把叙论旧,那一定是很有趣的。」

    二人甚喜,又发觉袁明明三女虽是妩媚艳丽之极,却也是豪迈爽快之辈,不 由得更是欢喜,一时之间酒兴大起,在严举人举杯向厅中群豪交待场面话之后, 立刻杯来杯往,喝得好是愉快。

    三环金刀王业能年近七旬,外号虽叫「三环金刀」,却已多年未用金刀,门 徒满天下,坐镇洛阳垂数十年,获得黑白两道尊敬,他的一身武功也是非同小可, 否则焉能致此,可是刚才听得河山两霸和袁明明的对话却是一句都听不懂。原来 河山两霸这种丢人的事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到处张扬,所以王业能并不知他俩在 严举人家受挫的事,他在连喝了好几杯之后,终于忍不住问道∶「卓老弟,你们 刚才在打什么哑谜,老哥哥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卓不群红着脸,大着舌头道∶「王老哥,兄弟我那日在严大倌人府上,用足 十成功力,出手偷袭一位姑娘,却被她一掌打得半死不活,而且还是她手下留情, 你说这够丢脸吧?可是兄弟我一点都不怪那位赵姑娘,还感谢她得很呢!」

    王业能虎目圆睁,惊异莫名,结结巴巴的道∶「那┅┅有┅┅这种事?」

    韩不立也红着脸道∶「咱们兄弟也不怕丢脸,实情确是如此,兄弟自知这身 功力虽非天下无敌,但大江南北走了三数十年,这样无一丝招架之力的经验却是 从未碰到过,你不认了,难道还想赖皮不成?」

    王业能更是张口结舌,难以置信,他看着卓不群、韩不立两师兄弟,这两人 的一身功力那是没得话说的,都绝不在自己之下,而且从来都不服人,这时简直 可说是服输到了极点,宁非天下奇事?他又看着袁明明三女,说什么也不相信, 这些花不溜丢的大姑娘,岂可能有这样深不可测的武功?他霍的一声站了起来, 大声道∶「两位老弟既然都不怕丢脸,老哥哥我更是不怕,定要试试这不可思议 的事。」他对袁明明道∶「袁姑娘,真是冒失,你不要怪我这个老头子,这件事 情要是不弄清楚,我这老头子可是三个月睡不着觉,还望你多多成全。」

    袁明明笑靥盈盈的道∶「老爷子老当益壮,风范好令晚辈心折,既是切磋武 艺,那倒也不妨,春兰妹子,你陪老爷子试招,不可缺了礼数。」

    春兰盈盈起身,娇应了一声「是」,离座俏立在桌旁走道当中。

    春兰一起身,厅内霎时静寂了下来,大家都看出来洛阳大豪三环金刀王业能 要和这小女子比武,除了三帮众人肚内暗笑之外,洛阳同道和那些粮商都觉诧异, 在他们心目中,三环金刀是他们洛阳城的一片天,竟跟这娇娇小女子比武,岂非 大大有失身分,很多人虽不说话,却都在摇头不以为然。

    王业能龙行虎步,很是威武,走到春兰身前丈馀处站定,他正待与春兰说话, 忽然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惧意自心底升起,他努力睁目望向春兰,只见春兰美 目盼兮,笑意盈然,并无丝毫杀气,但带给他的感觉却是面临汪洋大海般的深渊, 自己一身功力简直渺不足道,他双手微颤,斗志已失,知道自己毫无进招之力。

    他伫立半晌,长叹一声,颓然道∶「老朽不是姑娘的对手,老朽简直不堪一 击。」

    说着,他双手抱拳施礼后回座。短短几步路,来去之间的步伐有如两个不同 的人,这位威震洛阳的大豪,像是又老了几十岁。

    整个玉琼轩响起了一片切切之声,两河三帮人物,虽然都知道王业能必定落 败,但却也料不到一招未过,就低头认输,洛阳同道更是大出意料之外,很多人 还搞不清楚状况,只道是王业能不愿以大压校卓不群安慰王业能道∶「王老哥, 兄弟不是说过了吗?咱们年纪大了,脸皮也厚了,这又算什么,打不过就打不过 嘛!咱们打不过,又有几人打得过呢?」

    王业能一听,虎目又睁,赫然道∶「是啊!咱们打不过,又有几人打得过?

    可是老哥哥一招都没打呢!「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原先颓然的神情逐渐 恢复。

    韩不立笑道∶「打不打都一样,你一出招,还更难看呢!」

    说着,三人都抚掌大笑,再也不以为意。

    春兰回座后,向袁明明行了一礼,又对王业能道∶「老爷子,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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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业能哈哈大笑,道∶「那里话,那里话,老朽终于明白了刚才两位老弟说 的话,也见识到了天下真正的武功,也可以安心的睡着觉了。」

    众人又都大笑。

    这座上最高兴的莫过于严举人了,但他不动声色,只殷勤劝酒。

    卓不群看来很高兴,他敬了春兰一杯酒,由衷的道∶「春兰姑娘,恕老夫冒 昧,你们几位看来都不到二十岁,就算是从娘胎开始练武,也不过二十年的功力, 这身武功是怎样练来的?想当年,老夫拜师学艺时,先师也曾说我是不可多得的 习武材料,可是这么苦练了五、六十年,却抵不上姑娘们一招,这不是太令人伤 心了吗?但不知姑娘是何门派,能否见告?」

    春兰笑笑,并未答话,袁明明道∶「前辈客气了,咱们不是武林中人,所以 也不属于什么门派,也没师父,如果硬是要说有,那就是咱们的夫君了,平时习 武,只是为了强身,也是好玩,倒不是要跟人争强斗胜的。」

    众人又大吃一惊,三环金刀王业能讶然道∶「姑娘们的尊夫是你们的师父?

    那他的武功┅┅┅,但不知他的大名┅┅?「

    袁明明一展明眸,微微一笑道∶「咱们的夫君也不是武林中人,姓名也就不 好奉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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