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全文阅读

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第1部分阅读(1/2)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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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籍介绍:

    腰佩黄金已退藏,个中消息也寻常。世人欲识寒园客,只是江南读书郎。

    ………………章节内容开始…………………

    公告长评转载

    更新时间:2006…8…812:44:00本章字数:4366

    转载一些长评,因为没有出现在书评区(太长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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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贴人:'弈之音'2006…3…150:29:20

    如果说霍琮是江哲最看重的弟子,那陆灿应该算他最珍惜的。

    五年悠悠的时光,正如陆灿临终所想的,一件件,一桩桩,俱是难忘……相依为命的师生两人,亦亲人,亦知音,亦兄亦弟,难怪值此势不两立之时,仍不能断恩绝义。

    不想说陆灿的坚持是否值得。陆家因得楚主赏识而凭借开国之功鱼跃龙门,成为举足轻重的世族,几代的声高望重皆得之于一个忠字,家与国的命运早已是血肉相连,荣辱与共,陆灿的不能叛,早已经是命运的抉择,这就是他与平民的区别,否则,几代的家声皆毁于一旦,更兼强敌窥视于侧,不可预知的后果,注定陆只能杀身成仁。江哲有一句话品评陆灿尤为我喜欢:只要心怀忠义,陆灿便用之。个人觉得这比什么心性高洁形容他都要好。因为所谓名将,便是要胜,不管是光明正大的胜,还是用计阴毒的胜,都是要以最小的代价取敌制胜,战场上谈不上什么磊磊落落,更谈不上什么高洁。像尚维钧,虽然擅权,但在陆看来,他尚当得一个忠字,所以也任他掌权,不肯取他性命;像江哲,既然放不下雍帝,便是南楚的敌人,必要杀之而后快,尽管那人是他的恩师。

    说什么不顾大局,只见木不见林,若你是局中的尚相,真能轻轻放过一个绝大的安全隐患——陆灿,一个手握重兵的自已深深得罪过的人;便如陆灿,若他真的出狱,真能放过尚相,一个更大的危害国家及自身的安全隐患。不敢相信!如陆所言,他亦不能无怨。所谓离间,不过是把心中的杯弓蛇影放到台面上来;所谓忠诚,不过是把一切都计量清楚之后,重复当初的坚持罢了。若没有尚相的制约,谁能保证陆灿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雄心勃勃和野心勃勃的区别不过是史笔的文饰而已。同样的,放到更大的层次,陆灿是阻止统一的绊脚石,但凭什么南楚要被大雍灭掉!南楚君庸臣暗?可百姓仍能安居,而大雍,谁能保证李家不会出一个赵陇,便是英明如李贽,高国舅尤能飞扬至此,而后可想而知。每个人都是要做一个符合自己利益的选择,立场不同而已。至于江哲,就像李显说的:随云和我们在一条船上,他不会看我们翻船的。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安乐日子罢了,若大雍败了,他的家人性命堪忧,权衡利弊,他唯有舍去与陆灿的师生情。

    强极则辱,情深不寿,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说起来,江哲是最懂得取舍的人,该心软的时候处处留情,该决断的时候毫不犹豫,且看他放过陆云,对逾轮容情,给陆灿选择,情之所罗,无所不至。他的长情,使他亲近的人安心,也给了他多多的机会,你可以不屑地说:这更反映江哲心机诡谲,他不过是为了更深地利用而已。就譬如道:你给乞丐一大笔钱,是为了让他更好吃懒做。身在局中不由人,江哲其实已经在最大限度上做到了放手。至于决断,君看壮士断腕那一章,当机立刻舍去锦绣盟的一切,决不拖泥带水,这样的气魄,难怪狡如夏候也要心寒。而陆灿,当断不断,一错放过尚维钧二错放过容渊,反受其乱,所以他必要死忠以全令名,江哲的滔天手段充其量不过一个加速器而已。

    这样的一个江哲,有人说,李贽容不下他。在我看来,问题是,已经不是李贽容不容得下他,而是李贽根本都不敢杀他。和魔宗千丝万缕的关系,与少林交好,几乎个个重要将领都承过他的恩,受过他的情,放过秦勇,不算长孙在内,裴云与他有旧,荆迟、姜海涛是他的弟子,宣松受过他的大恩,李显是他亲家,王骥唯他命是从,而文臣之中石彧苟廉之流与他多有同僚之谊,要杀江哲,势必要让这么多倚为臂助的忠臣能臣心寒反对,而且要下雷霆手段,有邪影随侍的江哲岂是寻常暗杀能得手的,而什么毒药才是医圣弟子解不开的,失去了江哲之后的暗处力量如何控制,这些都要细细思量。更何况他还是长乐公主的夫婿,当今太后唯一的女婿,难不成要把这两位至亲一起革掉。而且,我想,杀江哲之前,李贽一定要好好想想他对江哲放下屠刀之后的收获:两度救命,安齐王之心,轻而易举平庆王之乱,降北汉,灭南楚。江哲对于李贽来说简直是一个天生的福星,捡来一个宝贝儿媳——柔蓝,捡来两个治国之才——霍琮和赵梁,救了两个将军——姜海涛,救了一个大儒——纪玄,让一个夏候收为已用……更难得的是,此人身体不好,随时可能死翘翘,为人随波逐流,对世俗之事能躲则躲,唯一的一个儿子明显是四肢发达的(呵呵呵!)。如此的江哲,对于皇权有何威胁?没有权臣之心没有权臣之实,而且绝对是忠于自己的,李贽会杀他?舍去亲情,乱功臣之心,弃令名于不顾,化友为敌,别提李贽还是一代明君。最后的一点是便是李贽,也绝不敢低估动手杀江哲却功败垂成的后果,只看他的弟子,几乎个个都有翻云覆雨手,八骏和秘营弟子都忠于江哲,要江哲再培养出一个陆灿恐怕也非难事,且他用计近乎天成,一旦为敌,必令人夜不安枕,如此的江哲,怎可轻侮,怎敢轻侮?聪明人总不会自毁长城,李贽当然是个聪明人,所以他最明智又最容易的选择便是:收江哲为已用。此时的江哲,是一个太重要的平衡砝码,他是一个太大的震慑。有他在,包括夏侯在内的野心家不敢乱动,诸位功臣都可放心宽心。更何况江哲之于李贽,早已不是臣子那么简单。皇帝是天子,高高在上,但怎样的天子都是人生的,总有七情六欲,这样懒懒散散的江哲,其实是李贽安心的所在。君不见李贽每次看到他,总放下一半的心,可以这样纵容关爱一个臣子,他们两人已不是简单的君臣关系,都一样的聪明绝顶,一样的长情,不仅仅是知遇,还是相知,除去小顺子,李贽当数最懂江哲的第一人。

    通篇我最关注的一个人,不是江哲,而是小顺子,这样的一个人物,有人说他忠,有人说他是江哲的福星,都对。我时常想,如果有一个人能值得让你去守护一生,为之喜,为之乐,为之忧,那么生命便是圆满的。这没有得到得不到的问题,心安之处即是家,遇到江哲,当真是小顺子的幸运,除了这样的一个江随云,还有谁能这般地对待李顺,不是看成一个废弃的阉人,不是一个绝代的武功高手,不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而是一个努力地活着的坚强的人,何德何能,一个平凡而被视为贱奴的人能被这般看待,我在读到于南楚宫中李顺抱着江哲哭泣的时候最是感动,就像我看到一句台词时一样:“无论怎样的一个你,都是我所钟爱的。”不晓得谁第一个说起李顺是江哲的伴侣,我第一个同意。就如江哲中箭垂死时,小顺子目赤泪落,我莫名其妙地记起:情之所钟,愿相随。真是深深的羡慕,从相遇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生命中,再也没有孤独,河东狮吼中那一段“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了,你就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了,你就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也要见到我。在你的心里面只有我”差不多就是最好的诠释。当然,我没有丝毫亵渎两人关系的意思,这样的李顺和江哲,仿佛天生的两个半圆,为彼此而生,非关世俗的情爱,远胜寻常的主仆,父兄,套一句浪漫的话:我来,是为了和你携手,看这花开花落,星光灿烂。

    “吕伊两衰翁,历遍穷通。一为钓叟一耕佣,若使当时身不遇,老了英雄。汤武偶相逢,风虎云龙,兴亡只在谈笑中”,江哲,从他自身的意愿,很难说幸与不幸。说幸,君不见陆游悲,岳飞怒,徐渭狂,屈原疯,《猛回头》,《警世钟》,天华蹈水,这个江哲,不需毛遂自荐,不需鲍叔牙的赏识,凭空则让他得到了李贽——一代圣主明君的青眼,得以施展满腹才华,创不世功业,无文种范蠡之忧,尊贵百年,有知音良朋,儿女双全,贤妻贵戚,弟子如云,若这还不叫幸运,那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文人万分之九九九九要挥刀霍霍了。很遗憾,江哲就是那万分之一。回到最初的最初,没有那命运的捉弄,他一定会乐意母亲没有被病魔击倒,一家人其乐融融,或游山玩水,或视父母琴瑟相和,安分守己地做一个快活的富家子,可惜天不如人愿,随着母亲的倒下,舅父迁怒之下将父子逐出家门,父亲忧伤而逝,一个昔日的公子哥沦落到了无钱葬父的地步,幸运的是,他还有满腹才华和一颗坚韧的心,更幸运的是,他遇到了陆灿。这次的相遇的确是彼此的福分。于江哲,他得到了第二个家,于陆灿,他得到了受益一生得以扬名立万的教导,日子若是这么一天天过去,也没什么不好,可是一场刺客行刺后陆信的招揽,让江哲避险的乌龟天性又开始逃,他的确没有清闲的命,遇到李贽罢了,钱又被偷了,想不参考都没可能。生命中又一个重要的女性出现——柳飘香,这是江哲生命的第三个春天。休提什么荣辱,这个男子,只愿与爱侣画眉以乐,执手同老。他本是甘当最平庸的男人,为一田舍翁,终老户墉,怎耐天不从人愿,这样平凡的幸福都要被夺走,也就是从此时起,江哲才真正地走出来,与命运抗争,从而走向他波澜壮阔的人生,世人皆看到他的滔天手段,君恩厚重,种种荣宠,殊不知,他根本不乐意,他本只愿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作者:221。13。21。*2006…3…1319:11

    回复:狡兔死,走狗烹,乃随云最好的结局

    也许我口气不太好,对不起~!那会儿太激动了!

    我倒是觉得,这种种安排只是因为作者的一个不忍,我设想了许多种攻南楚的方法,哪一种流血最少,哪一种能真正覆灭一个国家和民族的意志,最重要的哪一种灭亡法才能保住随云心中最珍爱的弟子陆灿,只有一种。

    南楚就像是一个典型的宋朝末年,皇帝偏安于江南一偶,在繁华富贵在歌舞升平中慢慢腐烂,在权利争斗在阴谋陷害中慢慢走向灭亡。

    要知道南楚就像我们汉人,虽朝廷腐败却有许多的自命清流,就是百姓,也是以知书达理为一个人崇高的目标,天地君亲师是他们的信仰。反观北汉,北地儿女多豪迈,要打败他们你就得真刀真枪的凭实力摧毁他自信,向他们证明你比他们更强所以更有资格来统治带领这个国家,北汉的百姓活的实在,你证明了你的力量,证明了你可以带来更好的生活,多数的人都会以百姓为念,一旦投降他们多不容易出尔反尔的搞暗地里的阴谋;而南楚人多阴柔,看似柔弱实则固执,其思想多变善用计,他表面诚服于你却可以是口是心非,当他认准了自己的主子后可以以身为奴才而自豪,他有千百种理由投降也有千种理由反叛,种种都大义凛然,对付这种人摧毁他的精神更重要,武力是不能使他诚服的只会激化更多的民族矛盾,他们不一定知道好歹,你对他再好,你将国家治理的再好,有些人也只会忠于一家一姓的皇朝;所以对于南楚,随云只有等到这个一家一姓的皇朝自己走向毁灭,弄得天怒人怨,人心所背;所以随云当起了那只推波助澜的手,加速南楚的腐烂速度,加速他走向灭亡。

    我反而认为在这里雪儿处理得很好,上兵讨谋,以敌之强功敌之强,真正的战胜对手。

    公告诗词合集

    更新时间:2006…8…812:44:00本章字数:459

    读史明智《卜算子!挽龙庭飞》

    纵马沁水岸,抬眼望长安。旌旗漫漫压泽川,雄威震中原。国事日艰难,蛟龙困浅滩。只手无力挽河山,碧血荐故园。

    光之风《钗头凤》

    楚江波,如烟柳,一叶轻舟慈父忧。蜀王恨,南廷漠,一朝烽火,几年离索。错!错!错!

    梅依旧,雪轻愁,青丝成灰泪空流。贤君义,情长乐,故园如梦,此身难脱。莫!莫!莫!

    顶烽飞扬《卜算子!陆灿》

    背水望雍城,萧瑟入秋风。醉弹青霜空怀抱,谁鉴此情衷。中原业成空,力挽江山倾。丹心碧血男儿志,一缕楚音轻。

    式微《沁园春!别陆灿将军》(一斛珠沁园春!别公瑾改)

    有月如弓,有岸如天,有浪如山。正奔湍急水,投鞭竞渡,嵯峨云栈,兵戈钩连。百战悠悠,千秋藐藐,能使归来鬓未斑?君去矣,便风华长逝,绝响琴弦。

    平生一段辛酸。料只在乔园荒草间。想少年奇志,沉埋大野,从来碧血,付诸波澜。岂必青山,何须马革,冰雪天然白玉棺。绝知汝,为衷情百感,不欲生还。

    第一部南楚状元序章

    更新时间:2006…8…812:44:00本章字数:1779

    “真是好画,烟波浩淼,孤舟寂寞,笔法非凡。”我淡然的点头赞赏,毕竟身份摆在这里,总不能太过失态,对收到的礼物若是表示出欣喜若狂,那就必须得给人办事不是,像我这种身份地位,有些事情举手之劳的可以帮个忙,有些事情么,还是袖手旁观的好,虽然陛下现在还是挺英明的,但是总要想到,他已经七十多岁了,听说明年就要传位给皇太孙了,万一他年老糊涂,对我这样的老臣怀疑起来怎么办,我可是想善始善终得到一个好的结局呢。送礼的中年人刘祯见我这样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小心翼翼地说道:“老公爷,小侄的父亲年老糊涂,不该胡乱写书,求公爷念在当年份属同年,又曾同殿为臣的份上,给家父说上几句好话,让他老人家得以安享晚年吧。”

    “是么,文举兄写了什么书么,快给我看看,我可是很喜欢文举兄的文笔呢?”我来了兴致,当年我和他的老子刘魁刘文举是一起中的进士,我是状元,他是榜眼,不过说句实话,我可是很佩服他的文章,文字严谨,史据翔实,若非他个性太执拗,说什么也不肯侍奉二主,本朝的史官一职绝对是他的囊中之物,前阵子听说他正在写《南朝楚史》,我是翘首以待啊,可是最近却没了消息。刘祯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递了过来。我打开一看,淡青色的封面上写着“南朝楚史”四个大字,我兴奋的打开读了起来,完全忘了屋里还有外人在。等我一目十行的读完之后,不由苦笑起来,文举兄可真是不给我留情面啊。懒洋洋的放下,漫声道:“贤侄,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得端详端详,你是知道的,老夫已经多年没有过问政事了。”

    送走了刘祯,我大声叫道:“小顺子,小顺子。”随着我的呼唤,从门外走进一个青衫老者,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相貌清秀,面白无须,这人正是跟了我五十多年的亲信随从李顺,他曾是南楚宫中的宦官,武艺绝顶,据说已至宗师级别,为什么说是据说,当然是因为我不大懂武功上的事情,不过看他明明已经六十出头,看上去却是中年人的模样,应该是真的吧。以前有人不相信李顺这样的高手会对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忠心耿耿,曾经想收买他,不过下场之惨我就不说了,免得你听得吃不下饭。我苦笑着问道:“刘魁是南楚遗臣,他说些过分的话也没什么,怎么朝中那些大臣那么看重呢?”李顺笑道:“老爷想是忘了,明年皇太孙就要继位了,太子妃是您的长女,这当口谁不想讨好您呢,偏偏刘魁那么执拗,非把您老放到贰臣录里面,就是您不计较,太子妃和皇太孙的体面也得维护。”

    “是啊!”我恍然大悟,别看刘魁在《南朝楚史》里面说我是“阴柔诡谲、心机深沉”,可谁知道我是一个对政治不大敏感的人,如果不是小顺子的提点和我的明哲保身,只怕早就覆顶了。想到这里,我淡淡道:“你去跟柔蓝说一声,刘魁是南楚遗臣硕果仅存的了,何必为难他呢,有些事情就是他不说别人也会说的,他给我写的《江随云传》虽然有些尖刻,但是总算还是符合事实的,他写了免得别人乱写,再说,我的事情也连累不到皇太孙身上,叫她不必多事了。”小顺子恭恭敬敬的的退下了。

    我则是兴致勃勃的打开《江随云传》重新看了起来,虽然我还没有盖棺论定,但是提前看看也没关系吧。

    显德十六年丁卯,国主胜微恙,至秋,病愈,开恩科,江南士子雀跃,从者如流,八月十五日,金榜出,状元者,嘉兴江哲是也,其时随云名尚未显,众相诘问,乃知其人。

    江哲,字随云,生于同元四年戊申,其父江暮,字寒秋,寒秋少年家贫,然文雅风流,故世家妻以爱女,寒秋以乱世不可进取,故不肯出仕,终日唯教子读书,显德八年己未,嘉兴瘟疫,其妻病逝,未几,寒秋因细故与妻族绝,扶病携子远游,至江夏,寒秋疾甚,随云为之延医,逢医圣桑臣,桑臣爱随云博闻强记,乃倾囊相授,未几,寒秋渐愈,桑臣赴江北,随云侍奉汤药,滞留江夏,显德十一年壬戌,寒秋病故,有《清远集》十二卷传世,典雅清新,今人颇爱之。

    寒秋殁,随云贫而不能葬,时镇远侯陆守江夏,为子求师,随云往见,陆侯见其年幼,故难之,命其为文,随云笔下千言,片刻而成《秋水赋》,其中有“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之句,陆侯惊甚,起而谢之,命世子出,拜师求教。

    ……《南朝楚史·江随云传》

    第一部南楚状元第一章落魄书生

    更新时间:2006…8…812:44:00本章字数:5845

    显德十六年,随云欲科举,遂离江夏,往赴建业。

    ……《南朝楚史·江随云传》

    南楚显德十六年,天下还在纷乱当中,但是局面已经清楚多了,长江以南大部分被南楚占据,江北则是大雍的天下,江夏是防守大雍的战略要地,而镇守江夏的镇远侯府乃是军机重地,所以时时刻刻守备森严,我这个西席虽然地位不低,但是也得乖乖的俯首听命,躲在书房里面尽量不要外出,免得惹祸上身。我一边翻着一边盘算着什么时候能够吃饭,没办法,镇远侯陆信乃是军方重臣,按照南楚的惯例,他的家人都要留在建业,只有十五岁的世子陆灿被陆信任命为侍卫留在身边,这个朝廷倒是允许的,陆灿虽然跟着我学文,但是武将世家的子弟自然也要学习军事,今天是江夏大都督陆信召开军议的日子,陆灿作为侍从被带去旁听,我就只好在书房等他了,原本说好了一起用饭的,不料今天的军议过了晌午也没完,而且所有参加军议的人都没有用饭,我这个小小的西席若是自己吃饱了,等陆灿回来一定得嫉妒的大喊大叫,然后又要找机会暗算我,我还是等他一起吧。想到这里,我摸摸扁扁的肚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说父子两人怎么差那么多,陆信慷慨大方,陆灿却是斤斤计较,上次他被陆侯爷责罚,我忍不住偷笑了一下被他看见,第二天就骗我出去散心,说什么我守孝已满三年,应该出去走走,结果把我骗进了烟月楼,要不是我见机溜的快,我的第一次就被抢走了呢。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无聊的翻着,唉,镇远侯府的书房虽然不错,但我这三年几乎都看完了,而且毕竟是武将世家,所以都是一些比较易见的书,我估计是让书铺把所有的书都送了一份,要不然怎么连黄历都有,可是没有什么真正的珍品啊。

    我正在那里看着日影计算时间,这时陆灿的侍从陆忠来了,告诉我说,军议已经结束,陆信宴请下属,让陆灿也去作陪,让我不要等他了。我高兴的答应了,也不管饭菜已经凉了,就去狼吞虎咽起来。正吃的高兴呢,突然前面的大厅里传来一阵喧哗,开始的时候,我还没有在意,但是后来声音越来越响,只听见震耳欲聋的“抓刺客、抓刺客”的声音。我心里一震,糟了,这里有刺客,十有八九就是镇远侯遇刺,他现在可是我的靠山啊,可不能被刺客杀了啊。我知道自己没有本事保护镇远侯,还是躲起来的好,可是心里忐忑不安,从书架上拿起一具精巧的弩弓,这是南楚工部精制的弩弓,射程可以达到百步,可以连续射出五支弩箭,这原本是陆信送给陆灿的礼物,可是陆灿嫌弩弓不够光明磊落所以不喜欢使用,反倒便宜了我,谁让我不会武功,弓箭是肯定用不了的,这具弩弓才是我的最爱,将弩箭上好,把窗户打开一个缝向外看去,我呆的这个书房离前面的大厅不是特别远,只见外面刀枪如林,一大堆红衣军士正围着两个仆人装束的汉子厮杀,不一会儿,我看见镇远侯陆信在部将的陪同下赶来了,他的右臂缠着白布,血迹殷然,而经常在他左右的亲信侍卫陆平却不见踪影,只见陆信面上一片惨白,扶着他左侧的是陆灿,神色十分愤怒,见这样子,我猜到定是那两个刺客混进侯府,看情形可能是在陆信宴请下属时伪装上菜的仆役,然后突然行刺,我估计陆平八成已经尽忠职守了。

    我正看得起劲,只见那两个刺客突然互相使了个颜色,突然从怀中掏出两颗黑色的圆珠子摔在地上,顿时白烟滚滚,片刻就将方圆十几丈的空间给遮住了,正在这时,我看见离陆侯不远处有一个身穿偏将服色的将领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一把匕首从袖口滑落到他的手里,我心知不好,连忙大叫道:“侯爷小心。”一边喊着,一边射出了一支弩箭,一声惨叫响起。等烟雾散尽,惊魂未定的众人看去,那两个刺客仍然被围在当中,而陆侯身后,一个偏将倒在地上,心口中箭,而他的手里仍然紧紧握着一把匕首,匕首的锋刃上泛着蓝光,而且离陆侯不到半步的距离。这情况就是瞎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看着那两个刺客难以突围,最后力战而死,陆侯下令部将善后,就把我召到了他处理军务的白虎堂。他神色复杂的望着我,问道:“多谢随云相救本侯一命。”我谦逊地道:“都是侯爷福德深厚,才能避过奸人陷害,晚生只是侥幸罢了。”陆侯疑惑地问道:“随云如何知道那人要行刺本侯呢?”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如何知道,当然是我看到的,可是我可不能这么说,这是我的防身法宝呢,我的六识天生异于常人,这么说吧,我的耳力,百步之内,可以听见落叶飞花,我的眼力,数里之内纤毫可见,我的味觉,什么东西,只要一沾唇,我就能分辨的一清二楚,我的嗅觉,只要一丝气味,我就能跟踪他十里八里,有的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人,不过我也知道,那些事情若给别人知道不免遭人嫉恨,你也不想有一个有一个人可以偷听你的私语吧,为了留作防身利器,这些事情我可是从来不告诉任何人的,除了我死去的父亲,没有任何人知道。所以我编了个谎话道:“说来也巧,晚生本来是拿着弩弓防身的,看见那两个刺客放出烟雾,不免觉得奇怪,想来不论那两个刺客如何本事,这种情形也难以脱身,放出烟雾一定是想给别人造成机会,所以晚生才会认为一定还有刺客藏身在侯爷左右,一时心急喊了出来,记得当时大人身后无人,想必刺客若要行刺,然后从那里来,所以胡乱射了一箭,幸好侯爷德厚,才能杀死刺客。”

    陆信半信半疑的点点头,让我出去了。后来我听说行刺陆信的是大雍的刺客,他们收买了那个偏将,想刺杀镇远侯,然后趁着江夏群龙无首的时候来攻击,谁知万无一失的行刺计划却失败了,所以他们大军又退了回去。事后,陆信见我聪明多智,想让我进入他的幕府,可我一想,他这里和大雍隔江而望,经常要打仗的,如果一时不幸兵败,我可怎么办才好,而且,如果大雍知道了是我救了陆信,派刺客杀了我怎么办,所以我拒绝了,当然我不能用这个理由,就说是我父亲生前颇以没有功名为撼,所以我决定参加科举,这可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谁也不能挡着我上进不是。所以陆信不仅派人去我的原籍嘉兴为我取得了考试资格,还在恩科开考前的两个月,就送我盘缠,让我到建业赴试,为了我的人身安全,还让我跟着他们负责军需的人员一起走,无奈之下,我只好跟着那些人一起上路,好在路上我想了一个办法,说我偶感风寒,时间又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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