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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舌兰(07-08)(1/2)

作者:小强

    七、回首

    秋风渐起,海滨城市的秋天总是会提前到来,深夜与清晨的时间段尤其能让人感觉到丝丝的凉意。

    初秋的夜晚,在老城区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一个身穿黑色内衣裤的暴露美女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身旁时不时窜过几只流浪的野猫和被追逐的老鼠。

    这时,一辆收拾废旧的垃圾车驶进了小巷子口,随着刺眼的汽车远光灯照射,整个小巷在漆黑的夜幕中显得格外亮眼。

    哟,这还有个人躺在这儿,还是个美女!从垃圾车上走下来一满身污垢的中年人,缓缓地步行着女人跟前,还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察看是否有什么异常,因为这一片老城区本来治安就不是很好,突然掉下来个这么性感的美女,着实让人感到意外。

    二哥,这可咋办啊?这女娃会不会被人给抢劫了?怎么衣服也不穿啊?

    车上探出个黑乎乎的脸蛋,年纪稍微年轻一点,略带紧张地对着中年人说道。

    看你这怂样!就算是被打劫,那也不是咱们干的。咱们哥俩辛苦一整天了,这大晚上的正好有个妞给我们暖暖身子。中年人也顾不上车上年轻人的唠叨,大胆地用自己油腻的毛手顺着美女的大腿根部向上摸了起来,还不时地用塞满污渍的黑指甲轻轻地触碰着女人白皙的皮肤。真是个极品尤物啊,也算是老天对我的恩赐了,嘿嘿。

    还在沉睡着的女人似乎也本能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将遇到危险,浑身一颤,猛地一下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可是当她醒来之后,却发现还有比噩梦更真实的事情,自己正在被一个中年大叔猥琐着。而中年人看到苏醒过来的惊慌美女,完全没有要退下的意思,他反而想上前去捉住女子的手臂,用蛮力制服眼前的猎物。

    可是,身材凹凸有致的美女也并不着急,双手撑地耐心地等待着中年人一步一步逼近自己,等到足够近的距离后,美女半躺着借着着腰部和腿部的力量,狠狠地朝男人的下体踢去,迅猛的力量,精准的角度,是中年大叔没有料到的,他完全没有防备,重重地挨了一脚,但是这并未结束,美女迅速爬起身,手指并拢在一起做长矛穿刺状精确地击打在中年人的脖颈上,男人应声倒地,痛苦不堪。女人望了一眼车上看呆了的年轻人,顾不上自己的身体状况,踉踉跄跄地朝巷子口的另一头跑去。

    整个巷子并不长,可是女人的身体状态不是很好,边跑边喘着粗气,前面那一刻的爆发也许只是肾上腺激素的瞬间作用罢了。黑暗的巷子如同会吞噬人的脚步,让美女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视线却坚毅地盯着巷子口闪烁着的路灯。

    也不知过了长时间,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十多分钟或许更长,人在高度紧张的时候,时间都会变得尤其漫长。好不容易跑到了巷子口,印入女人眼前的却是陈旧的砖瓦楼与水泥混凝土的结合建筑物,昏暗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人,只剩下稀稀散散的几户人家亮着房灯。这时,一双手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女人,本来就遭受了惊吓的女人更是深了口冷气,是谁?!

    女人扭过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是个熟悉的面庞,蕊可!在这种糟糕的情况下,遇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杨立,是我。别担心,先披上这个。依旧穿着白色雪纺连体裤的蕊可给眼前这个叫做杨立的女人,披上一件不知道哪儿弄来的旧床单。

    我我嗯我是杨立蕊可,你怎么在这里?刚刚醒过来就遭受惊吓的女人,脑子似乎还有些不太清醒,稍微定了定神,看到蕊可原本干净的白色雪纺也染了些灰灰土土,似乎跟自己躺在地上的情况差不多。

    我们先离开这里再慢慢跟你说。蕊可望了望巷子另一头传来的骂骂咧咧的男人声音,她示意杨立赶紧离开这里。两人也没有迟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互相搀扶着快步离开巷子口,在路上蕊可边走边跟杨立解释到,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我们在一个旧物堆旁,我本想叫醒你,可是不管我怎么推你打你,你都一点反应都没有,看到你只穿着内衣裤,我就想着先去给你找件衣服,就偷了别人这件旧床单。

    看到身旁的这个女人对自己不离不弃,杨立的心中激起了一层层的涟漪。那我们是怎么到这里的?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杨立捂着自己的脑袋,撩拨着长发,使劲回想着昏迷之前的事情,却只有些零星的片段----房间、酒杯、明晃晃的物体。

    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到这儿的,我只记得被陈琳峰电晕之后,最后一个画面就是他一步一步地逼向你。从蕊可一脸迷惑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当蕊可说到陈琳峰三个字的时候,杨立全身的神经都被刺激得绷紧起来,酒店房间里发生的一幕幕场景犹如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中回放起来。

    我好像是想起来了。杨立扶着自己的脑袋,理了理头绪,我记得是,他先把你电晕后,就朝我走过来,在我的腹部电击了一下,虽然我觉得很疼,可是我没有立即晕过去。我看着他去提起房间的座机,可是我不记得他说些什么了,只知道他回过头来,发现我还没晕过去,他就又朝着我的脖颈处狠狠地电了一下,之后的事情就都不记得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毛手毛脚收垃圾的人。

    原来是这样,这一切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也不会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蕊可看着身旁拥有着陈琳峰女体的杨立,深感愧疚,毕竟陈琳峰的计划之所以能成功,都是利用了杨立对蕊可的信任。

    不说这些了,后面那两人好像快追上来了,要是被那两人抓住了,估计我们两人就有得受的了,还是先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吧。杨立回头望了望那个漆黑又陌生的巷口,汽车大灯放射出的光线让巷口越来越亮,而货车轰轰的发动机声音也是逼得越来越近。杨立看了看前方路口的用黑色派克笔写满小广告的路牌,思索了一会儿,说到,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我的避难所。

    你的避难所?蕊可扑闪着眼睛疑惑地看着杨立。

    嗯,以前我在那住过,除了我没有人知道那个地方。杨立信心满满地对蕊可说到,其实也是在安慰蕊可失落的情绪。毕竟现在两人都是有家不能回,有朋友也不能找,又身无分文,去杨立所谓的避难所也是唯一且最后的选择。

    话说回来,杨立并不是当地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与许多在外漂泊的年轻人一样,怀揣着年轻的梦想来到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读书,奋斗,遇见,最终为了选择与恋家的蕊可在一起,而放弃了回家工作的机会,决定长期留下来,可是好景不长,临近毕业时的不同选择却让两人有缘无分,恋家的人选择了去大洋彼岸留学,而杨立却成了长久居住的异乡人。回首一下往事,再看看现在沦落到如此落魄的地步,以及自己与蕊可这么多年来的转变,往事的变迁与人心的变幻,让人不禁感慨人生就是充满了残酷的现实与命运的嘲弄。

    深夜瑟瑟的秋风中,两个衣着单薄的美女在人烟寥寥的古城区里互相依偎搀扶着前行,在小巷子间七拐八绕,虽然甩掉了变态的中年大叔,但是这路程并不像杨立说的那么简单,两人缓慢步行了约一个小时,最后走进了一个狭长漆黑的小巷子里,古老的砖瓦楼沿着小巷整齐地排列在两旁,发黄的木门,褪色的春联,好几户空置的荒凉老楼,巷子深处偶尔传出的狗吠声,无疑不让蕊可这熟悉大都市生活的时尚女郎有一丝丝渗得慌。看着一幅惊悚的景象,蕊可不自觉地往杨立怀里缩了缩,手臂还不小心挤压到了杨立挺拔的乳房上。

    被蕊可那么一碰,杨立的女体本能地躲了躲身体,蕊可,你怎么啦?说完,他看到蕊可惊恐的样子,却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哈哈,你还怕闹鬼不成?

    好啦,不用担心,这个地方白天人多,容易藏匿。不过晚上人少鬼多,你看,前面那追赶我们的那两人就是色鬼。杨立还偷偷揭开自己身上的旧床单,瞄了一眼自己挺起的双峰,透过乳沟还能够看到自己平坦的小腹。

    这时候你还有心情说笑,赶紧找你的地方,真想不到你会挑这个破地方,连个路灯都没有!蕊可管不住自己的嘴,把不满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

    杨立朝着思琪无奈地笑了笑,到了,你先在这休息等我一会,我去拿点东西。杨立松开躲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径直走到一户贴着门神的木门前,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揭开一块地砖,被地砖压着的底层用黑色胶布严严实实地覆盖着一个凸起的物体,揭开胶布之后,杨立取出了一把银色物件----正是这老房子的钥匙。他擦了擦取出来的钥匙,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看到除了在扭脚的蕊可之外,确认旁边没有可疑之人后,才小心翼翼地打开木门上的链锁。

    你原来是住里面的吗?好像很久没回来过的样子。蕊可看着杨立准备推开木门,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惊悚片里旧木门打开时的场景,门后会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或者机关暗器等着他们。

    毕竟曾经是自己的旧爱,杨立看出了蕊可的心思,他故意打趣地说道,既然你担心里面不安全,你就在外面等着吧。说罢,杨立轻轻地推开一边的木门,探了半个身子进去,最后整个人消失在黑暗的木门后面。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过去了,蕊可踩着高跟鞋孤零零地站在铺着石板路的巷道上,一言不发,任由着凄凉的秋风刮过自己身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屋内依旧没有动静,蕊可在外面焦急不安,心里默默地念叨着杨立的名字,想喊出声却又担心在这荒凉的小巷子里面招惹来其他麻烦。这时,一道温暖的黄光灯照亮了整个砖瓦房,从一旁的木门内斜着伸出张美女的脸庞,还露出半个香肩,嘿嘿,等着急了吧,快进来,我前面弄电闸去了。还是陈琳峰那阴柔的男声与格格不符的美人面庞。此时此刻,蕊可多希望看到的是杨立那俊朗的外表,听到那熟悉沉稳的男声,虽然她知道现在眼前这个伪娘体内的灵魂是自己熟悉的杨立,可是外貌与现实的差距还是让这个女人的小心思有一点点失落。

    杨立领着蕊可走进屋子里,蕊可仔细地打量这几乎荒废的容身处,布满蜘蛛网的灰色天花板,地面上和木制的家具上也积满了厚厚的灰尘,这是一个两层楼的结构,有一个靠墙的扶梯绕上二楼的小阁楼,虽然地方不大,但是对于这两个暂时无家可归的人来说,这算是目前最好的避风港湾。

    这个地方小是小了点,不过屋子的设施和房屋结构还算可以的,一会儿我打扫一下屋子。第二层的小阁楼是卧室,今晚你睡上面,我睡客厅这里。杨立用手指了指二楼说道。

    你这里多久没人住了?蕊可随手打开了客厅旁的一个柜子,里面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印入眼前的是一堆发霉发臭的衣物。

    杨立看到柜子里发霉的物件,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好像是让自己心爱的女生看到脏乱的宿舍一样,嗯,很长时间没来了。糟糕,这个柜子里面的东西都发霉了,我得再去二楼看看,要是那个柜子里面的东西也遭殃了,就真完蛋了。说罢,杨立便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二楼,似乎二楼的柜子里有着比铺盖更重要的东西。

    蕊可看到杨立着急的样子,也小心地跟着男人顺着扶梯走上二楼。杨立顾不上身上滑落的旧床单,猛地奔到二楼一个被大隔离袋包裹着的衣柜前,手忙脚乱地扒开隔离袋,打开衣柜,看到柜子里的物品安然无恙,这才让杨立送了口气。

    只穿着黑色内衣裤的杨立正男性化的岔开腿蹲在柜子前,紧绷的小内裤明显的勒出了女阴的形状,蕊可看到这副别扭的场景,赶紧捡起地上掉落的旧床单,重新披到杨立身上,当她走进衣柜的时候,才看到柜子里堆放着一些铺盖,被真空包装袋严严实实地保护着,随着日常用品一件一件被杨立取出来,只剩下柜子底部一块看起来有点奇怪的深色木板,杨立用手用力一按,木板的一端瞬间就弹开了,里面铺满了一层又一层的现钞,全部都是白花花的钞票!

    杨立,你这是哪来这么多钱蕊可显然是被这大量的现金给惊呆了,在这破败不堪的小木屋里,居然藏着这么多钱,也不知道眼前的杨立是怎么想的,有可能这屋子里还藏着些别的秘密。面对蕊可的疑问,杨立保持了沉默,大致检查了一下钱的数目后,取出了晚上睡觉用的铺盖和日常用品,默默地关上衣柜里的暗门。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杨立短促并伴随着陈琳峰阴柔的声音,让蕊可对眼前这个本是熟悉的人感到一丝丝后怕和陌生。这里是晚上的铺盖,只剩这一床能用的了,恐怕晚上得一起睡了。说完之后,杨立望向还在思索的蕊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看到杨立那熟悉的害羞动作,确认眼前的这个女人体内还是自己熟悉的杨立,蕊可也打消了前面的小顾虑,行啦,今晚你陪我一起睡吧,一个人睡在这个阴森森的地方也感觉挺害怕的。

    好吧,那我去洗个澡,顺便帮你收拾一下洗澡间。尽管杨立被迫变成了女人,可是对于蕊可,他还是把她当做自己呵护的对象,无论蕊可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也许杨立已经选择了原谅,至少把眼前人当成是共患难的战友。

    杨立从真空包装袋里简单地挑选了几件以前自己的t恤和薄裤子,默默地关上洗澡间的门,虽然屋子的外表破旧不堪,可是内部的设备还算是齐全的,至少还有个电热水器可用来洗澡。杨立脱掉了身上沾满污垢的黑色br和小内裤,他拧开热水阀,让刚升温的热水流淌过自己疲惫的身躯。当一个人遭受屈辱和挫折的时候,这一缕缕的暖流是治愈身体和心灵上最好的良药。杨立尽情地享受着暖水带来的舒适,丝毫没有觉察到门缝上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心情刚刚得到舒缓的杨立哪顾得了这么多,反倒是女人不一样的触感驱使了他体内不安的好奇心,年轻女生的身体真敏感,还是陈琳峰这副身体太淫荡了,刚摸了几下,内心就有点躁动不安了,真是奇怪的感觉。杨立望向洗澡间里面老旧的半身镜,一个胸部丰满臀部挺翘的美女直立站着,虽略显疲惫,却无法抵挡的女人美妙身材的诱惑,这难道就是现在的我么?好美丽的身体。第一次用女体洗澡的杨立被自己的容貌和躯体深深地吸引住了,他顺着哗哗流淌的暖水,开始慢慢地抚摸起自己的身体,左手半紧半松地握住自己的一只乳房,另一只手在胯下来回的摸索,每一次稍微用力地爱抚,都几乎让他喊出声来,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蕊可正在楼上,若是自己这副淫荡模样被她看到,会有多么的尴尬。想到这儿,杨立立即把头埋进了喷头的水流里,好让自己的发热的大脑能够清醒一下,也顺便能够洗掉脸上残余的妆容。刚淋了一会儿热水,杨立就发现头发有点不太对劲,随着积水头顶变得越来越沉,忽然间想到陈琳峰原本的身体戴的是一顶假发,那他原本的样貌到底是什么样?

    杨立缓缓走到半身镜前,沿着发际线小心地揭掉了头上湿漉漉的黑色假发和发网,一头齐脖子的亚麻色中发散落了下来,柔顺的头发看来陈琳峰没少保养。

    杨立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眼睛旁花掉的眼线液,发现脸上的化妆品还没完全洗掉,他拿起手旁沾有热水的毛巾一点一点地擦掉脸蛋上的残妆,终于露出了陈琳峰的真容,这个变态居然是这个样子!杨立出神地看着镜子里照应出的人影,清秀白净的面庞,高挺的鼻梁,红润似染过的小嘴,搭配着双眼皮的圆眼,即便平日是不化妆出门,别人也会认为是个漂亮的邻家女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陈琳峰阴柔的中性声音。

    就在杨立还沉迷于自己身体的时候,洗澡间的门却被蕊可给推开了,两人正好撞了个照面,而杨立此时身上全裸着,正湿漉漉地滴着水滴,刚受过热水沐浴的脸颊还泛着红晕,犹如一朵娇艳的玫瑰。两人遇到这番场景,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杨立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胸前和下阴,蕊可见状也转过身去,羞答答地说到,我看你洗了这么久,怕你出事儿,就过来看看,结果这个门一推就开了。

    呃我我刚洗好,我收拾收拾衣服,这热水还挺舒服的,就多呆了一会儿,我出去了你洗吧。杨立手忙脚乱地拿起宽大的t恤和裤子往身上套,却发现以前自己的裤子怎么也套不上身,t恤倒是足够长和宽,垂下来刚好能够盖住自己的臀部。

    就在杨立发愁穿不上裤子的时候,背身站着的蕊可,回头看了一眼,没事,现在你我都是女人,你就别穿了,随便套一件t恤就当睡衣好了,原来的内衣裤就放在那儿吧,一会儿我帮你洗了。听到蕊可这么说,既然女生都不介意,自己也就无所谓了,何况现在自己也是女生呢。杨立无奈地挑了一件自己原来的纯灰色长袖t恤,在别人看来,感觉就像女孩子穿上自己男友的衣服一样。看到这幅滑稽的场景,蕊可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了一会儿,记得我们在一起的那会儿,我还经常穿着你的衬衫和热裤出门吃宵夜呢。

    蕊可的话语又勾起杨立记忆里那段天真无邪的岁月,没有性的吸引也没有金钱的诱惑,只是单纯的喜欢着依赖着彼此,一天24小时的时间都恨不得黏在一起。可是,年轻人的脆弱感情还是抵挡不过残酷现实的分离,两人各自度过了这截然不同的十年,这十年间的成长、磨难和渡劫都让两人有了不一样的人生观。

    如果还能够回到十年前,我们还会再分开吗?杨立吐露出了心底藏了很久的这句话,他望着蕊可微微湿润的眼眶,咬着嘴唇忐忑不安,其实女人最好的回答就是沉默,避免了直接回答的尴尬也默认了事实。

    灰暗的黄色瓦斯灯忽明忽暗,把两人矗立着的影子交错在一起。如果是十年之前,杨立可能会选择倔强的离开,可是此情此景,他再无逃避的理由,也顾不上性别的相斥,他径直走到蕊可面前,一手搂住蕊可的腰部,另一只手环抱到背后,微微低下头与蕊可吻住了蕊可的小嘴。世间的一切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分离十年的旧情人跨过时间和性别,在这破旧的小屋内激吻起来,背叛、伤痛、凌辱----这些在这时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受到旧爱拥抱的蕊可,也欣然接受杨立的拥吻,尽管她想要的是那个英姿飒爽的杨立,可是蕊可依旧能够从他的熟悉眼神中看到那个曾经视她如生命般重要的男人,她用双手紧紧地扣住杨立纤细的腰部,踮起脚尖热情地迎接着眼前女子对自己的爱。

    我们现在这情况算不算百合恋情?稍微恢复点理智的蕊可,弱声地问道,双手依然环绕在杨立的身后。

    我本以为我不会再记得你的容颜,不会被你的声音所砰然心动,可是在酒店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发现我想错了,你的一抿一笑在我记忆中的印象从未褪去,原来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你。十年的感情沉淀,只能让我更加想你。不管你我变成什么样,你在我心里的模样永远都是那个绑着马尾辫的20岁女孩。杨立一字一句地说着,或许是受到女性荷尔蒙的影响,整个人变得更加感性更容易动情,说到动情之处,原本身为男人的他还不自觉地飘落出几滴泪花。

    我这几年过得很不好,我也很想你,可是我又不能找你,直到陈琳峰来找到我。比杨立现在的身体矮10m的蕊可一幅心酸的表情,脑袋顺势就靠在了杨立性感的锁骨上。

    陈琳峰他话还没说完,蕊可的小嘴又堵了上来,很有技巧地深入浅出挑逗着杨立的小舌头,这分明就是女人做爱前的性暗示。杨立显然是被自己的旧情人给激起了性欲,两只白嫩的细手也毫不客气开始摸索蕊可的全身,略过光滑的背部,转到身体的前方握住蕊可丰满的乳房,时而整手握住时而用细指在乳头处画圈圈,杨立正运用着男人熟悉的手法,一步一步让蕊可陷入迷离的爱巢漩涡。当杨立想进行最后的探索,把手指从乳房滑动到下体时,蕊可却像收到警告一般,触电式地分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体,让意犹未尽的杨立有点不知所措,蕊可?!

    我我人家那个还没洗澡呢,你先上楼等我。

    蕊可有点吞吞吐吐的感觉,似乎是想隐瞒些什么。

    看到蕊可扭扭捏捏的样子,杨立觉得或许是两人太久未见面了,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因此,他也不强求什么,轻轻地吻了一下蕊可的额头,随手关上洗澡间的门,径直到楼上躺着去了。

    洗澡间里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百无聊赖的夜晚,本就疲惫不堪的杨立在简陋的床上躺了不到十分钟,便开始昏昏沉沉进入梦乡。就在他睡得很舒服很惬意的时候,他感觉得到有一双柔软的手从身后抱住了自己。杨立没有抗拒,知道那应该是刚洗完澡的蕊可的,甚至还能够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乳香味,他微闭着眼睛,让这双手肆意地抚摸着自己的高挺的白嫩巨乳。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年近30的蕊可一改以前温柔腼腆的个性,主动挑逗着拥有着女体的杨立,被挑起性欲的杨立也积极地回应着蕊可的攻势,转过身来,看到满眼迷离的蕊可在微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妩媚。杨立迎上去,两张娇嫩的嘴唇交错在一起,纠缠、撕咬、分离,如同两人分分合合的复杂关系一样。

    我现在是女生,我没法满足你。杨立稍微抑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有点失望的对蕊可说道。

    杨立,你还爱我吗?蕊可深情地凝望着眼前的男人,忽然冒出这一句。

    爱!你一直都藏在我心底。杨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若是这会儿让思琪知道杨立的行为,真不知道思琪会如何处置杨立。

    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你,你别嫌弃我。蕊可低着头,咬着下嘴唇难为情地说到。

    说吧,我们都已经变成这样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这陪着你。

    杨立信誓旦旦地说到。男人出于逞强的个性,总是不自觉间就对女人做出了承诺,身为人夫的杨立刚对蕊可说完这些话就有些后悔,毕竟他还有个老婆需要照顾,可是他又没法拒绝眼前的旧爱。

    蕊可听完杨立的誓言,没有再说话,挪动着自己的身体靠近杨立,并引导着杨立的一只手往自己的下体摸去。作为床上曾经的男性角色,杨立知道快有戏了,他也顾不上自己女体的身份,轻车熟路地顺着蕊可的细手向下探索,那毕竟是他想了十年的向往之地。可是,在杨立的不断探索下,却发现触摸的手感越来越熟悉,不是女性平坦的下体感觉,那突如其来的突兀感吓了杨立一跳,蕊可,你!杨立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直接把手伸进了蕊可的女性内裤里,握住了一根男性火热粗大的阳具。

    蕊可,这是怎么一回事?杨立紧张地看着蕊可,并猜测着可能发生的情况。

    我就知道你会嫌弃我!蕊可像个小女生一样扭过头到一旁,略带着哭腔。

    我不是嫌弃你,我只是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想永远被人蒙在鼓里。杨立其实已经猜得十有八九,毕竟能做到这一步的,只有陈琳峰一人。

    是是陈琳峰是他逼我跟他换的,现在你下面的小妹妹原本是我的器官,我之前不敢告诉你,就是担心你讨厌我嫌弃我,呜呜呜。女人的眼泪说来就来,蕊可立起身来,盘坐在垫子上,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

    杨立想着自己现在的身体,有一部分居然是来自自己的旧情人,可是回想一下,有一个问题让他觉得十分费解,蕊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想个解决的办法,找到陈琳峰本人,我们才能换回来。杨立这几天遇见的荒谬事情已经不少了,听到蕊可这么一说,反而是显得很淡定,可是,在那之前,有个问题,我想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你跟陈琳峰之间有什么交易?

    我跟他的那些事情根本算不上交易,一切起因和结果都是因为我的私心。蕊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诉说着,既然你想知道,我就也不怕告诉你。我第一次碰到陈琳峰的时候是在国外,那个时候,我在美国的日子过得很不顺,本来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却因为我前夫的生意起了变数,就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样,前三年生活得过于安逸,后三年的日子老天是为了故意刁难我而安排。前夫的生意慢慢做得风生水起,步入生意正轨的他让我辞去了文员的工作了,呆在家里做全职太太,刚开始的时候,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认为我是幸运儿,可以不用朝九晚五的工作,每天都沉浸在幸福生活的蜜糖里,可是随着我年龄的变大和常年的聚少离多,我前夫也逐渐地开始疏远我,也许他对我已经厌倦或者说缺失了爱人之间的新鲜感,可能你们男人就是这种喜新厌旧下体思考的动物吧。说到这儿,杨立没有说话反驳,只是静静地反思起自己与思琪的婚姻生活,这几年的争吵可能有一部分也是来源于这个原因吧,从起初的相爱包容到矛盾分歧,人类真的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动物。

    蕊可微微抬起手,轻轻地抚饰着自己的妆容,久而久之,他在外面就有了别的女人。这对于一个年近30岁没有工作没有孩子的女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那段时间,我非常难过,你也知道的,国外的交际圈不像国内这么复杂,再加上我辞去工作多时,因此我贴心朋友也很少,连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我也承认,那段时间我特别的想你,想念以前我们曾经快乐简单的日子,有时候甚至会假象一下如果我们还在一起会是什么样。

    那你为什么没联系我?男人的单线思维永远都搞不懂女人的复杂的情感需求。

    蕊可轻轻地摇了摇头,淡然地说到,那时候,我已经听说你结婚了,有个很好的老婆。我自己也放不下面子去找你。蕊可顿了顿语气,跟前任离婚之后,我分到了一笔离婚财产,可是迷茫的我依旧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几乎每天晚上都流连往返于各个lb之间,用酒精麻痹自己失落的情绪。

    然后你就在酒吧里遇到了陈琳峰?杨立根据思琪的遭遇,能够猜测得出来陈琳峰惯用的攻心手法。

    蕊可愧疚地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一下,继续说到,他请我喝酒,与我谈心,让我空虚的内心降低了对这个陌生人的防备。到后来,他让我见识了他所谓的圣侣的能力,其实就是他特别调制的龙舌兰酒,他只跟我说是从墨西哥那边弄到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知。本来情绪跌到谷底的我,就已经无所谓陌生人的酒了,可是有了第一次神奇的体验之后,我发现我慢慢地爱上了那种感觉,甚至期望能够借助他的龙舌兰报复我的前夫。很显然,他为了达成他的目的,他同意帮助我,但是有个让我本难以接受的前提条件。

    前提条件?是什么条件?杨立听到条件这个词,反射性地打断蕊可的说话,仿佛想从这个词里能够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前提条件,就是帮助他对付你。蕊可小声地说着,声音低到几乎听不到的程度,说完之后,还偷偷地观察了一下杨立脸上纠结的表情,一开始我是不肯答应的,虽然我很久没见过你了,也不知道你过得如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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