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灿烂杨家将》全文阅读

【痛快杀鬼子】(01-09)(1/2)

作者:小强

    作者:唐玉文字数:83177

    第卷:杀鬼子

    第章、奇人徐刀

    1938年腊月27日,深夜,喝酒喝得有点儿醉醺醺的杀猪佬徐刀,冒着漫天的大雪,借着雪夜白雪发出的微弱的亮光,骑着自家的驴子,慢慢地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此时虽然已近大年三十的除夕之夜,天气十分的寒冷,滴水成冰,呵气成雾,但是,徐刀只要想到能回到家里,坐在火热的炭盆边,老婆递上热乎乎的酒菜,听到小小儿子依依呀呀的叫声,搂住老婆桂贞那软和、性感、娇嫩的花身,徐刀就快活地呵了呵手,抖了抖牵着的毛驴的绳子。那头即将到家的驴子,看见熟悉的环境,也禁不住仰头“呜啊呜啊”地兴奋叫了气,打了打响鼻,甩了甩头壳,小毛驴高兴的叫声在白雪皑皑的山地里传的很远很远。

    “这头臭毛驴,你有什么美的,竟高兴成这样!”徐刀笑骂着,不觉把手中的缰绳给抖了抖。

    说着,徐刀从小毛驴的鞍上拿起酒葫芦,满意地“吱儿”声,响响地喝了口酒,吧嗒了下嘴巴,然后走腔走调地哼起了山歌:远看情妹撑伞来,不高不矮好人才,走路好比龙摆尾,说话好像石榴开!

    哼着唱着,徐刀的眼前,不由得想起了黄牛塘寨子里的美丽妹子桑妹,以及桑妹那大大的眼睛,高高的乳胸,纤细的腰肢,以及她那柔情如水的爱恋。在和桂贞成亲生孩子以前,徐刀和桑妹,可是多次在被窝里滚的。

    徐刀从小就死了父母,是个到处流浪的孤儿。徐刀的奶名叫栓子,四岁那年流浪到福川镇,被这儿的孤老头子徐大民捡回家去收养,做了他的养子。

    徐大民曾先后讨过三房老婆,但不是偷人养汉随野汉子跑了,就是因病、因饿去世,最后丢下了徐大民为鳏过活。福川镇有名的瞎子算命先生刘铁嘴曾经给徐大民算过卦,说徐大民是白虎星投胎,受不得女人的疼爱,别说是讨三房老婆,就是讨十房八房,也定是鳏寡生。刘铁嘴说,徐大民虽然留不住老婆,但却有儿子命,将来身后定有儿子。

    听了刘铁嘴的卦言,徐大民感到十分奇怪:留不住老婆哪儿来的儿子?徐大民问刘铁嘴,刘铁嘴抹了抹眼窝里的眼屎,摇头晃脑阵嘀咕:“天机不可泄露!”见刘铁嘴如此神秘,想到自己三房老婆或随野老公跑了,或因病活活丧命,徐大民想:既然我命中无妻,何必还要再去求媒人?因此就从街角拾了孤苦伶仃、四处流浪的四岁孩童栓子,不再强求娶妻,按照徐姓的排行给流浪娃栓子取名叫徐刀,从此就与徐刀相依为命,苦苦地熬起过苦日子来。

    好在后来起名为徐刀的栓子,因为到处流浪,人聪明有悟性,很得徐大民的喜欢。徐大民是将徐刀当亲生儿子来养的,为了能使徐刀长大后能在福川镇立足扎根,徐大民还郑重其事地请来了徐姓房族的族长尊老,杀鸡鸭,砍猪肉,斟米酒,郑重地向族人宣布:从今往后栓子就是他徐大民的儿子,他徐大民从此后就后继有人,不再是无牵无挂的绝户头了。在这酒热饭香的酒桌儿上,徐大民还当众宣布,栓子的大名叫做徐刀!

    因为徐刀是流浪到福川镇,被徐大民收为养子的流浪孤儿,因此镇上的孩子们都欺生。小小娃儿在起玩,大家都骂他是杂种,是没尾巴毛的野货。徐刀的性子野,脾气倔,街坊孩子们欺负他,喊他野种,徐刀就生气,就打人,徐刀不管人家高大胖瘦,力大力小,徐刀都敢和人家打斗,而且是拼命的打斗,街坊上的那些孩子,不管大小胖瘦,全都是欺软怕硬的货,他们哪儿敢和徐刀拼命?因此全被他吓倒,惹下事儿来不是被徐刀打得满地找牙,就是身伤疤地向徐刀服输请和。因此,虽然徐刀外出玩耍,不是身是伤,就是身是土,但是脸上却满是惬意和快活。徐大民问起来,徐刀都不说,只是心里暗暗地得意。久而久之,镇里街坊上的孩子们全都不敢惹他,躲着他,暗地里叫他叫做“戆子”。

    徐大民虽然是鳏夫,但却是镇子里难得的屠夫,镇子或附近村寨有人杀猪宰羊,都要请他来当主刀手,久而久之,在福川镇,徐大民杀猪宰羊就出了名。作为他的养子,从小就被徐大民这个老屠夫带在身边,耳闻目睹,时不时徐刀还打打下手,翻个猪肠洗个羊胃的。到徐刀十八岁成年,徐大民就将主刀杀羊杀猪的差事交给了他,近十年如日,杀来宰去,徐刀杀猪杀羊,就成了福川镇不可或缺的主刀手。

    其时,福川镇的年轻人都时尚习武,徐刀也不例外。于是征得徐大民的同意,徐刀就拜镇上有名的武师章铁腿为师,拳拳腿腿,刀刀枪枪的学了近十年,就在章铁腿鹤命归西的时候,徐刀的拳腿、刀枪,都已经是方圆百十里之内罕有敌手的大行家了。

    就在徐刀十岁那年,福川镇外出宦游的老先生黄有德,告老还乡当起了寓公。这个黄有德,曾经当过平乐知府的师爷,很有学问也很有水平,带着老婆孩子和几个仆人还乡的黄有德黄大人难耐寂寞,在征得镇长大人的同意之后,就在自家的老宅子里办起了私塾,征收少量的学杂费,由他本人亲自授课,编印课本教材。

    在黄有德的私塾里报名读书,徐刀因此识得了不少字,除了会唱即兴山歌,还会写书信。他虽然性子野,但在老师的面前,还是循规蹈矩,十分听话的。

    然而,徐刀在黄有德的私塾里读书,读到了十二三岁之后,就再也不愿意读了。徐大民问他为什么不愿读,他说,整天闷坐在私塾里读子曰诗云,还不如跟随着爹爹杀猪宰羊痛快。徐刀嘴上这样说,但其真正的目的,是觉得自己整天和那些奶声奶气的孩子泡在起没意思,还不如跟在养父的身边杀牛宰羊痛快。开始徐大民还强迫徐刀去过两天的私塾,但这样久了自己也觉得没劲儿,徐大民拗不过徐刀,最后只得作罢,放开手脚让徐刀学屠宰,教他杀猪宰牛更加用心上劲。

    俗话说,男儿用心,铁棒成针。经过徐大民的用心教,给机会,徐刀的认真学,卖力干,随着年龄的增长,徐刀的个头儿长高,年龄增大,气力的添足,除了帮助养父杀猪宰羊,什么田头地角的活计,挑水做饭的事儿,徐刀都能舞弄得准,真正的成了徐大民里里外外的好帮手。

    徐刀年满二十,可他的养父徐大民却咽气归西,命赴黄泉,留下了才刚长大的徐刀。自此之后,徐刀便继承了徐大民的里外活计,在外,抄刀杀猪宰羊,补贴家用,奔忙在福川镇方圆百十里的城乡之间的屠宰场上。在内,春种秋收,打麦割禾,为生计奔忙,倒也过得消遥自在,舒心快活。

    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在福川镇杀猪宰羊的活计中,徐刀就可以称得上是屠夫里的“状元”。而福川镇的四里八乡,乡亲们都认准了徐刀手中的这把屠刀,有猪牛羊要宰杀,不管多远,必定都来请徐刀抄刀。而徐刀呢,也与别的屠夫不同,他既不强求吃喝,也不多收人工钱,规规矩矩,公公道道,因此,徐刀在福川带的乡场上,屠宰获得了好名声。

    徐刀杀猪宰羊出了名,在屠夫之中,不服气,想与他争高低的人大有人在。福川镇所辖的黄牛塘村,就有个名叫罗绍全的五十来岁的屠夫,专门与徐刀过不去。有回,人家原先是决定请徐刀的,但走到半路上却被罗绍全拦了下来。罗绍全不但工钱少要了三分之,而且主家酬谢的猪肉也少要了半。主家认识罗绍全,见他要的酬劳少,自然是请他。谁知罗绍全运气不佳,本想杀好猪,不料因为多喝了几杯酒,脸红眼花,杀猪时刀下去,不但没能杀死猪,反倒让那头受伤带着流血的刀逃窜的猪,从罗绍全的裤裆下标过,杀猪刀飞出,不但划破了罗绍全的裤裆,而且将他屙尿的那个家俬也给割了下来,活生生的将罗绍全劁了,使他成了个没了鸡巴的“阉人”,从此不但在屠夫间留下了笑柄,此后也无法娶妻自然也就没有了后代,成了个名符其实的绝户头。

    至于那些在杀猪宰羊之中,让牛儿撞倒拖走,羊儿顶翻活活受罪的比比皆是,暂且不提。

    徐刀被主家叫去杀猪宰羊,十分好讲,从来不拿架子,也不摆谱,总是随叫随到,活儿也做得干净利落,从来不留“尾巴”。杀猪前,徐刀总要掏出从家里带来的把猪食,放在猪食槽里让猪食用。此时,他边看着待宰的猪有滋有味地吃着,边喃喃地念叨:“老猪老猪莫见怪,今天杀你来做菜,但愿你能好投胎,来生再不要做八戒!”话音落,左手用铁钩钩住了肥猪的下颌骨,猪儿受痛往后挣,徐刀急忙趁机出刀,迅猛、准确、有用地刺入肥猪的“扦口”,利索地划拔出,“嗤啦”,鲜红的猪血就飞迸入撒好盐放好水的木盆中。眨眼间,肥猪已经断气,徐刀就站定身子,抓猪蹄,提力气,猛转身,将那头两三百斤重的大肥猪轻轻提起,放入沸水锅中,前后左右将猪翻个身,放上特定的案板上,嗤啦嗤啦就褪毛,开膛,剁肉,从不要人搭帮手,只是会儿工夫,他便将屠宰的活儿忙得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利利落落,让袖手站在旁看他杀猪的人儿目瞪口呆,大气也不敢喘。

    徐刀活儿干得利落,但工钱却十分好说,给多给少,吃好吃歹,从不讨价还加,毫无怨言。有时主家实在没钱来给,他就砍上几斤猪肉,提上副猪下水也算。

    提起杀牛,徐刀的做法更是叫绝。宰牛了,徐刀除了给待宰的牛喂吃食外,还要用块黑布儿蒙上牛儿的眼睛。轻轻地念叨:“牛儿牛儿你听好,今儿喂你把草,愿你以后不做牛,吃好自在乐逍遥!”念叨着,手拿了宰牛刀,手轻轻地在牛的脖子上摩挲着,悄悄地将宰牛刀抵在牛脖子的“扦口”上。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牛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徐刀却突然下刀,血标,牛倒,顿时挣扎两下断然气绝。般的屠夫杀牛,大都要十个八个大汉帮忙,而且你埋怨我我埋怨你的落下很多的话把儿。而徐刀,整个过程都不要帮手,全是他人忙乎,而且还做得干净利落。就这样,徐刀就是凭了他这令人叫绝的手绝活儿,成了远近闻名的好屠夫。

    讲起来你会不相信,同样的头猪,头牛,经过了徐刀的手,肉味儿竟然比别人的嫩,香,可口,于是,福川镇方圆十里八乡的居民,不论是谁,也不论是平时还是过年过节,只要是杀猪宰牛,都定会请徐刀。因此,凡是过年过节,徐刀都特别忙,出屋往往十天半月不落家。

    徐刀活计多,人忙乎,但是,福川镇四周的屠夫们可就不满意了。在他们看来,你徐刀虽然会屠宰,但却把我们的营生给夺了去,抢了我们的饭碗,这还了得?于是就有帮屠夫联合起来,要找机会教训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徐刀。想来想去,他们便凑钱请出这带十分有名的泼皮老混混儿来整治徐刀。

    这个老混混儿名叫柳世装,是个老绝户头,诨名叫做“柳绝灭”。这个家伙生得尖嘴猴腮,干瘦个矮佝偻腰,做事儿阴险歹毒,是个出了名的街霸,混世魔王。

    这事儿说来也活该柳绝灭倒霉,他在福川街上欺男霸女、胡作非为,根本没想到区区个徐刀会令他大栽跟头。因此他也不掂量掂量徐刀的斤两就大大咧咧地应承了这件事儿。在他看来,你徐刀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半大小子,嫩嫩娇娇、憨头憨脑的能有什么大的能耐?自己这么个出了名的街霸,要收拾起徐刀这个青皮后生还不是小菜儿碟?

    柳绝灭向徐刀下手的那天是个阴天,天上云层很厚,乌云滚滚,刮期大风来呼呼地叫,好像要预计有什么邪乎的大事儿发生。

    时近晌午,徐刀杀完猪,提了主家给的两斤猪肉,兴冲冲地往家走,迎面正好碰上前来找他麻烦的柳绝灭。柳绝灭为了使自己的“壮举”有见证人,特意叫了两个徒弟来旁观。因为有不少人知道柳绝灭要拦路教训徐刀,所以不少人闻讯赶了过来,拦路看稀奇。

    徐刀提着两斤猪肉正要往家里走,咋看见拦在路上的柳绝灭,不禁愣:“老柳,大天白日的,你栏我在路上干什么?”

    “教训教训你!”柳绝灭答。

    徐刀感到奇怪:“我又没招你惹你,你凭什么教训我!”

    “凭我是福川镇的霸!”说着,柳绝灭便跳起脚来“噼噼啪啪”给了徐刀两记耳光。

    挨了耳光的徐刀,脸色发红,他轻轻地放下手中提着的猪肉。慢慢地将两只手握成拳头,眼睛里突然发出红光,说道:“柳绝灭,今天你真的要和我过不去?”

    “不错!”柳绝灭答,“如果你现在跪地向我求饶,我便可以放过你!”

    “对!”看热闹的柳绝灭的徒弟大声吆喝,“你若怕死,立即跪地,向我师傅求饶!”

    “那好!”徐刀咬了咬牙,“今天看谁向谁跪地求饶!”说着呼地近前,抓起柳绝灭的右胳膊搉,只听得“咔吱”声,在柳绝灭的惨叫声中,他的右胳膊已经被徐刀给活生生地折断。

    被折断右胳膊的柳绝灭恼羞成怒,他红眼瞪,对着在旁看热闹的徒弟吼道:“看什么看,你们两人起上,给我放倒徐刀这龟孙再说!”

    那两个徒弟见师父这么下令,愣了愣,随即大吼声,紧握拳头,向徐刀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他俩人攻徐刀的上盘,人攻徐刀的下盘,两人配合得十分严密默契地攻向徐刀。

    “啊?!”旁观者见柳绝灭的这两个徒弟来势汹汹,都怕徐刀吃亏,惊叫声瞪大了眼睛去看徐刀。

    “来得好!徐刀大喊声,只手抓住个打过来的柳绝灭的徒弟,猛对着他的心窝口儿就是脚,”呼“,踢得那小子飞起老远,啪地声摔在墙壁上,再掉在当街儿上。

    抓、摔了柳绝灭的个徒弟,徐刀劲儿不减,又要去对付柳绝灭的另个徒弟。那个家伙拳打空,就看见了自己的伙伴被徐刀摔倒,跌爬在当街上昏了过去。“我的妈呀!”柳绝灭的这个徒弟见状吓得声惊呼,哪儿还敢与徐刀对阵,立即脸色苍白,肝胆俱裂,扭头夹尾就逃。

    “好小子,别跑!”徐刀为了刹刹柳绝灭的威风在后面边追边叫。柳绝灭的这个徒弟被赶得灵魂出窍、慌不择路,逃来逃去来到镇边的口水井。那家伙见徐刀还在后面死死地追击,无奈,心横便不顾死活地跳了进去。

    “哈哈!”众人阵哄堂大笑,弄得断了胳膊、愣在当场的柳绝灭,脸色苍白,面如死灰,十分尴尬。他本来当众夸了海口要教训徐刀的,不料自己断了胳膊,个徒弟被摔昏在当街,个徒弟被追得跳了水井落得个惨败。柳绝灭断了胳膊躺在床上两个多月,他不敢回头再找徐刀的麻烦,但却又要撒气,于是就回头去找要他教训徐刀的屠夫,今天问他们要钱粮,明天问他们要吃喝,如果得不到满足就撒泼放赖,

    抹脖子上吊,躺在地上装死狗。

    这下子,被柳绝灭这么闹,那些屠夫可算是惨到家了:打鸟不成反而叫鸟给啄伤,惹上了柳绝灭这么个大麻烦。于是他们成天提心吊胆,时时害怕柳绝灭上门要吃喝、要钱粮。

    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天都难过,大伙儿商量,与其像这样被柳绝灭讹诈,不如去求徐刀出面,来摆平这个事儿。但是就这样直接去找徐刀又怕他不买账,有人就想到黄牛塘村的乐凯和徐刀是拜把子兄弟,由他来出面给徐刀过话儿,徐刀可能会给面子。于是他们便来到黄牛塘村,把事情的原委以及他们的打算给乐凯说了遍。

    听了大家的来意,以及事情的缘由,乐凯不禁哈哈哈大笑不停。最后,乐凯对众屠夫说:“我兄弟徐刀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更是怕人家敬重他。如果你们以前早早就把这件事儿的缘由跟他说明,哪儿还有后面的这些事儿发生?你们想与他说和,没问题,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说得众屠夫舒眉而笑。

    来到徐刀家,乐凯把事儿说,反倒弄得徐刀过意不去。他没想到自己不经意的行动,竟然影响了大家的的活路。在乐凯的提议下,为了息事宁人,徐刀便掏钱置办酒席请客,邀请乐凯与镇子上的屠夫们入席,把酒言欢。

    酒过三巡,徐刀朝众人拱了拱手:“各位稍等,我去去就来!”说着就进房准备了个包裹,提着出了去。仅仅会儿工夫,他就回来了,对众屠夫说了声:“以后各位不会再有麻烦了!”就拿起酒杯与众屠夫继续喝酒。

    自此之后,柳绝灭就再也没敢到众屠夫的家里闹吃闹喝,要钱要粮。

    事后乐凯问徐刀:“这件事你是咋弄的,为什么柳绝灭不敢闹事了?”

    “这事我也没咋弄,”徐刀答,“我只是给他送了三样东西!”

    “哪三样东西?”乐凯问。

    “捆猪绳,杀猪刀,外加两斤高粱烧!”徐刀答。

    “你小子,有种!”乐凯夸他。就这样,徐刀的名声在福川街带名声大振,不管认不认识的,全都对他的这种技压街霸的绝活儿万分佩服,夸他:“这小子,有种!”

    第二章、多情俏寡妇

    三年前,也是腊月二十七,乐凯邀徐刀去黄牛塘村杀猪,说定了有三快工钱外加副猪下水。因为是老朋友邀约,徐刀就去了。谁知到了那里,徐刀里忙外忙,从早上忙到太阳偏西,共宰杀了二十七头猪,十二只羊,累得身是汗,筋疲力尽。

    此时虽然是寒冬腊月,但是徐刀忙起活计来,却累出了身的汗。他脱了衣服,光着膀子,杀猪宰羊越干越有劲儿。由于忙活,徐刀身结实油亮的腱子肉随着他宰杀猪养的动作骄傲地抖动着,令旁观看的姑娘小媳妇喳喳喳指点议论不已。徐刀渴了喝口茶水,饿了割块二三两重的瘦肉,在火上烤下,塞进嘴里吧唧吧唧几下子吞进肚去,然后,举起随身带着的酒葫芦,口对口咕嘟咕嘟几口酒儿下肚,就算是充了饥。

    徐刀宰杀猪羊之时,身边总是围着大帮姑娘小伙子儿。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徐刀走到哪儿,他们也就跟到哪儿。为的就是欣赏徐刀杀猪宰羊的那种干净利落劲儿。

    这其中,徐刀停下来抽烟,旁边立即就有十来个人给他递烟点火,并且连声地说:“徐哥,抽我的!”“我的是行运烟,徐哥抽了它就会行大运!”“我看,徐哥还是抽我的,我的是良缘烟,徐哥抽了我的,定会娶上个好老婆!”“小徐,你抽我的,我们还曾经在起喝过酒呢!”

    这种闹哄哄的劲头,除了传递友情,表示友好,还体现种良好的祝愿,使得徐刀的心里热乎乎的。于是,为了表示友好,他抽过别人的烟,便将自己的酒葫芦递过去,请大家喝他带来的烈酒。接过徐刀的酒葫芦,大家的情绪会立即达到高潮。不管是会喝的还是不会喝的,全都高兴地喝。你口我口,有的呛得流泪,有的呛得流泪,但全都兴致勃勃,万分高兴。徐刀的酒是高度的包谷烧,几口酒儿下肚,酒量小的往往立即就醉倒在地,如死狗般被人拖到边。酒量大而没有醉的,往往得意洋洋,如是今后就可以当众吹牛,说自己与徐刀喝酒,喝了多少多少都没有醉。

    乐凯的老婆曾经给乐凯和徐刀送过三次酒和菜,煎饼和馒头自然也就被大家分来吃了。“嫂子,你的煎饼馒头真好吃!”那些吃了乐凯老婆送来的煎饼馒头的家伙,还故意挤眉弄眼地说俏皮话,气得乐凯的老婆潆不住破口大骂:“你们这些饿死鬼,白眼狼,都滚边去,我兄弟徐刀还没吃饱呢!”而那些与乐凯老婆开玩笑的青皮后生,典着脸儿,嬉皮笑脸的任她骂,煎饼馒头照吃不误。其实,徐刀根本就饿不着,早就有人飞快地从家里端来米饭、米粥、猪蹄、条子肉等吃食,与徐刀道共打牙祭,吃吃喝喝的场面就像过年过节样。

    就这样,徐刀天的活计就差不多干完了。最后,只剩下村东李寡妇家的猪啦。

    徐刀长长地舒了口气,伸了下懒腰。随后与大家告别,大步流星地往李寡妇家走去,给她家杀猪。

    在黄牛塘村,李寡妇家可不是般的人家。她家有田有地,比较殷实。居家分前后两个院子。前院正房三大间,两侧为六间开的小厢房。廊檐之下矗立着根根朱红漆的柱子,所有的房间都用水绿青砖镶彻到顶,镂刻着福禄金钱图案的木制门窗镶嵌着玻璃,厢房中间敞亮的空地是天井,和个青砖彻出的圆形花坛,还有颗桂花树,道拱形的月亮门,从这里将前后院给隔

    开。

    李寡妇闺名叫梁贵珍,今年才三十来岁。她的男人姓李,是这黄牛塘村的富户,娶她之后不久,她的男人就在次外出做生意时遇到了下乡扫荡的日本人,日本人怀疑他是游击队的探子,竟然将他活活地砍了脑袋,让梁贵珍失去了丈夫,成了个美艳绝伦的李寡妇。李寡妇娘家是福川镇上人,因为她丈夫经常进福川城做生意,与她相熟、相恋,就成了亲。李寡妇大红缎面对襟袄,葱绿裤子绣花鞋,白袜子,黑头发,闪亮的金簪金耳环,由于她少外出,多居家,会保养,因此,细肤似凝脂,柳眉如远黛,眼眸含秋水,风摆杨柳腰。

    她托人请徐刀到家中来杀猪,徐刀闻讯进屋,看见了她不禁惊叹:“可惜,真是造化弄人,这么美艳的个绝色女人,竟然年纪轻轻的就守寡,没了男人,实在是可惜!”

    “大哥来了,坐,坐,喝茶!”李寡妇见彪悍英俊的徐刀进屋,赶忙倒茶让座。

    “谢谢!”徐刀还是第次和如此美艳的女人对话,不禁面红耳赤,接茶时碰到了她的纤纤嫩手,两人都不禁面色红。

    沉默。最后还是徐刀首先开言:“大嫂,你请我来杀猪,猪在哪儿?”

    “在后院!”李寡妇红着脸儿,刚才递茶之时,碰到了除了自己男人之外的手,她也阵脸红心跳。此时她将徐刀带到后院,指着猪栏里正在“啰啰”闹潲的大肥猪,“我也想将它杀了来过年!”

    “没问题,”徐刀说,“大嫂,我定会让你有极好的猪肉来过年!”

    说着,徐刀像是卖弄技艺般,生龙活虎地杀起猪来。他脱了外衣,露出结实彪悍的身膀,扦猪放血,开膛破肚,砍骨剁肉,舞弄得有条有理,直弄得在旁观看他杀猪的李寡妇脸红心跳,联想翩跹。

    忙乎到掌灯时分,会儿工夫,徐刀就已经将头大肥猪收拾得利利落落,清清爽爽。徐刀想到李寡妇个女人家家的干起力气活儿来不利索,就大破其例,按照李寡妇的要求,将条大猪砍成块块的肉条儿,头脑蹄水的破解的快快片片,可炖可煮,十分方便。

    “大哥,”李寡妇说,“干脆你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帮我将这些猪肉条条块块地挂起来,让我哪时想煮取起来也方便!”

    “要得!”不知怎的,徐刀就是想与李寡妇呆在起,听她说话替她办事,现在李寡妇这样说,徐刀巴不得的,于是按照她的吩咐,桩桩件件都做好。

    “大嫂,好了!”徐刀说,然后告辞,“大嫂,活儿做完,我该走了!”

    “大哥,”李寡妇用双会说话的眼睛望着他,“别走,我还没将工钱给你呢,你进屋,喝杯茶再走吧!”说着,领着脸儿红红的徐刀,走进了堂屋。

    李寡妇的堂屋,正中间摆着张八仙桌,上面十碗八碟,已经摆好了酒菜,八仙桌的两边,各摆着张太师椅。这些菜,碟酱油炒瘦肉,碟喷香油炸花生米,碟青葱伴豆腐,碟番茄炒鸡蛋,碟爆炒腰花,碟猪的心肝大拼盘,还有碟雪白喷香的白面馒头。至于那些烫好的酒,那个专门用来照明的烛台上,点着支巨大的照明蜡烛。

    “徐大哥,请入席!”李寡妇热情地招呼徐刀入席,“到了这儿,你就像在家里样,别客气!”

    “谢谢!”徐刀望着秀美的李寡妇,闻着菜肴的清香,也就不再客气,欣然入座。

    见徐刀坐下,李寡妇也就在徐刀的对面坐下,然后举起酒杯,说道:“徐师傅,请!”

    面对满目含春的李寡妇,徐刀也不客气,“请!”他也端起酒杯,与李寡妇碰了下杯,仰脖,饮而尽。

    福川镇就是燕国的故地,民俗奇特,民风粗犷淳朴,男女交往,并不拘泥于那些令人头疼的男女有别的故旧虚礼。

    由于对徐刀有情,所以李寡妇置办的酒席十分丰盛,也极有特色。杯中的酒又香又醇,碟中的菜,美味又可口。两人干了杯,李寡妇媚笑着望了徐刀说:“徐师傅,你别客气拘泥,就像在家里样,随意喝,随意吃,你就当我是你的妹子!”

    “谢谢妹子!”徐刀就话答话,再次端起酒杯,与李寡妇碰杯。

    三杯酒过后,三筷菜下肚,李寡妇的酒淳,李寡妇的菜香,与李寡妇喝了酒,吃了菜,渐渐地,徐刀也放开了,与李寡妇不停地碰杯,自己也不停地夹菜,真的好像在自己家里样。

    见徐刀不停地与自己碰杯,李寡妇的心中十分高兴,于是殷勤地给徐刀斟酒,劝他吃菜,就像是个地地道道的女主人样。

    很快,徐刀与李寡妇二人就喝干了壶酒。李寡妇的脸上春色更浓,徐刀的脸上,冒出了汗珠。见徐刀出汗,李寡妇就拿来毛巾,亲热地给他搽汗,并且趁机,就又热了第二壶酒。

    此时的徐刀,已经有了四分醉意,在李寡妇殷勤的劝慰下,徐刀不停地喝酒,不停地吃菜,并且大胆地端详、打量对面的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人说,喝过酒的女人,动情,也漂亮。此时的李寡妇,杏眼含春,酒窝闪闪,面如桃花,斟酒、敬酒的纤纤玉指如葱管般修长细嫩,粉红色的指甲莹润如玉,洁腕赛雪,可能是因为喝过酒之后身子发热,她的衣领的头个梅花扣绊不知何时已经解开,露出白净细嫩般的截粉脖儿来。

    “唉,真是红颜多薄面,”望着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寡妇,徐刀禁不住在心里慨叹,“这个年轻漂亮的寡妇!”

    望着眼前娇艳的李寡妇,徐刀的心里不由得沉,暗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竟然对眼前的这个漂亮的寡妇动了心?想到这儿,徐刀不禁在心中暗笑自己,赶紧不在偷看李寡妇,而是端杯与李寡妇碰杯,然后喝酒,夹了筷佳肴慢慢地嚼了起来。

    “徐师傅,你觉得,”李寡妇用她那含情脉脉的俏目望着徐刀,轻声笑道,“我怎么样?”

    “你?!”徐刀愣,“我怎么能对你评头论足?”

    见徐刀发窘,李寡妇更得意了,“你怎么变成这样?我是老虎,为什么不能对我评头论足?”

    “李家妹子,你的酒太好了,所以我变成了这样,”徐刀红着脸儿说,“你虽然不是老虎,但是,我却有被老虎吃了的感觉!”

    见徐刀如此说,李寡妇不禁得意地笑了,她说:“徐,师傅,这太分生了吧,我,还是叫你徐大哥吧!”

    “听随尊便!”徐刀说,“其实,我已经叫了你李小妹了!”

    “徐大哥,你弄错了,李是我夫家的姓,”李寡妇红着脸儿说,“其实在福川镇娘家,我叫梁贵珍!”

    “那么,”徐刀说,“今后,我是不是可以叫你贵珍妹妹?”

    “就叫贵珍吧,”李寡妇笑着说,“加个妹妹二字显得好生分!”

    “那我就叫你贵珍!”徐刀说,“贵珍,谢谢你的好酒好菜,也谢谢你的热情招待!”

    “徐大哥,”李寡妇——不梁贵珍道,“在黄牛塘村,我无亲无故,有了你这个大哥,我好高兴啊!”

    望着英俊帅气的徐刀,梁贵珍想:这个徐刀,年轻帅气,有身好力气,有身好本事,如果能和她做上回夫妻,自己也不枉做了回女人!这个帅气的男人,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暂时拥有!人说酒生情,情生意,喝得半醉的女人,此时心中突然冒出了个这样大胆的想与徐刀亲热的念头。这么想着,梁贵珍不禁心儿滴滴跳,粉脸上热,不禁心虚地去偷看徐刀。

    徐刀并不知道梁贵珍的想法,此时他已酒足饭饱,忙了天的疲乏劲儿渐渐袭上身来。徐刀放下酒杯,放下筷子,感觉后背有点儿胀痛,不觉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下手脚。

    徐刀的这个举动,使梁贵珍心里腾地动了下。“徐大哥,怎么,你哪儿不舒服?”眼睛动情地望着他,关切地问道。

    “杀了天的猪牛羊,有点儿腰酸背胀!”徐刀不明白,寡妇梁贵珍为什么要这么问。

    “那我来给你揉揉!”梁贵珍用多情的眼睛望着他,说,“自从我嫁给了老公,他走街串巷做生意,劳累天回来,躺在床上都要我给他推腰捏背!来吧,徐大哥,我来帮你捏捏,包管你舒服!”

    梁贵珍这番大胆的言词,令徐刀不知该咋办时之间竟然愣在了那里。

    “来吧,徐大哥,别不好意思!”说着,梁贵珍走到徐刀的身边,用自己温柔的小手,从徐刀的肩胛骨处开始揉捏起来。梁贵珍年轻,漂亮,体态丰满娇柔,被她的双小手儿捏,徐刀的全身感到无比的通泰,舒坦,不禁坐了下来,微微闭了眼睛,享受她给自己带来的通泰,舒服。

    而梁贵珍呢,徐刀身上浓烈的男人气息令梁贵珍晕眩,动情,越捏,她对徐刀越有好感,整整颗多情女人的心,不禁扑通扑通急跳起来。

    健壮、帅气的徐刀,有生以来还是第次接受漂亮女人的揉捏,也是第次和个多情的女人靠得这么近,因此,梁贵珍的柔情蜜意也深深地感染了他,他也禁不住脸红心跳血热起来。早就已经有心的梁贵珍见状,不觉用自己藏有玉兔的乳胸去蹭他。磨他。徐刀只觉阵淡淡的,令他心跳的女性幽香暗暗传来,令他心急跳血急沸。在这令人迷醉的心跳间,半推半就的徐刀,就享受地闭了眼,任由寡妇梁贵珍双小巧、柔嫩的手儿,如条柔顺的小蛇儿般,在他的身上揉来捏去。

    “徐大哥,你记着,”梁贵珍估摸自己已经给徐刀带来了刻骨铭心的享受,于是说道,“以后只要你疲了乏了累了,都可以叫你的老婆像这个样子捏捏揉揉,活活血,解解乏!”

    “贵珍,我还未成亲,”徐刀不好意思地笑笑,“哪来的老婆?”

    “那么,”梁贵珍问,“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父母早逝,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徐刀说,“自小流落街头,我养父将我从街头领回养大,教会了我这身杀猪宰羊的功夫!”在梁贵珍的温柔中,徐刀眯缝了眼睛答。

    梁贵珍柔香的呼吸,弄得徐刀浮想联翩,身子里有样男性特有的东西,在酒精的刺激下慢慢地腾涌、弥漫开来。徐刀有点儿刻意地将头后仰,靠在梁贵珍那温柔的乳胸儿上。他虽然知道梁贵珍是寡妇,但他的娇柔,她的娇媚,她的丰腴,令他热血沸腾,难以自抑。

    “徐大哥,舒服吗?”

    “贵珍,舒服!”

    “好了。”梁贵珍停了手。

    “嗐!”徐刀微叹声,略略感到有点儿失望。他好希望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就这样无休无止地给他揉捏下去——

    第三章、徐刀与梁桂贞

    捏着,捏着,两个字说:“徐大哥,请你记者,以后干活儿累了,就叫你的老婆,照这个样子上上下下给你全身上下捏弄番,解乏活血,身的疲倦儿就没了!”

    “老婆?!”徐刀苦笑道,“只要你桂贞姐给我做媒,我娶进屋,才能有老婆!”

    “你徐大哥要我帮你做媒?”梁桂贞笑着问,“这么说,你还是个快乐的单身汉?”

    “是啊,”徐刀说,“莫非桂贞嫂想再嫁人?”

    “想是想,”梁桂贞说,“就怕没有红花崽肯娶我!”

    徐刀想想,叫他娶个寡妇,确实有点儿吃亏,所以就不再吱声,并且,把斜倚在梁桂贞乳胸上的头也挪开了点儿。

    从徐刀这个小小的举动上,梁桂贞已经明白了他不愿娶自己的心态,但是,此时她已经整个心儿迷恋上了徐刀,便说:“只要是两厢情愿,即使男方不娶自己,就是做回情人也行!”

    “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类话儿,女的岂可轻易对个男人说?”说着,梁桂贞经过徐刀的身边时,不知怎的脚下滑,就“哎呦”声迎面向徐刀的怀里栽去。情不自禁地,徐刀将双手张,就把梁桂贞温柔、娇嫩的身子搂在了怀里。

    梁桂贞见徐刀迎面搂住自己,与她面对面,嘴对嘴,胸对胸碰在了起,徐刀那久违了的男人粗犷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令她晕眩,也令她陶醉。于是,梁桂贞深情、羞涩地瞥了徐刀眼,借着身子栽倒之势,丰乳尽力向前,用力把楼主了徐刀,将她红嫩娇艳的嘴唇儿,紧紧地压在了徐刀的嘴唇儿上,同时,也把自己丰满、高耸的乳胸儿,紧紧地贴压在了徐刀打开的胸脯儿上。

    “轰——”徐刀的头脑里犹如石破天惊般,响起了声炸雷。顿时,他觉得,心有火烧,有鼓急擂。这性欲的大火烧得他再也难以自制,不由得张臂把投入自己怀抱之中的丰腴、性感的女人用力紧紧地抱住。只觉得紧贴在自己嘴巴之上的红唇儿已经打开,条灵巧的女人才有的香舌儿挤进了自己的嘴里。他不由得吸吻着那伸进自己嘴里的女人的香舌,下体就如打了气的胶管,霎时间硬邦邦了。而他整个人,也像振奋的公牛,额筋凸起,气喘吁吁。

    此时,躺倒在他怀里的性感女人,瘫软如泥,娇颜宛若沁血,细喘微微,只娇嫩的玉手,引导他的手解开自己的衣扣,伸进自己的胸衣之内,揉捏自己娇艳的乳峰,而她自己,也悄悄地将她的手,伸向他下腹的坚硬套弄起来。

    在她的引导下,徐刀正想进步动作,不料,怀里的女人却无力地指了指睡房,娇弱地颤着声音说:“在在床上进进去”

    此时,头脑已经发涨的徐刀,犹如木偶般,抱起娇弱无力的美艳女人,踉踉跄跄走进睡房,将年轻、性感、美艳的仰面放在床上,然后,性欲勃起的他便尽力地压了上去

    毫无性经验的徐刀,开始胡乱冲撞,后来在梁桂贞的指导下才能够进入。初试云雨,胡冲乱撞,徐刀哪里懂得怜香惜玉?只知道味大力地冲撞进入。而梁桂贞呢,犹如久困沙滩、渴得要命的鱼儿再次入水,迎浪冲撞兴奋得浪接着浪急驰而去,激动、兴奋得差点儿要晕眩;随后,透过心脾、骨髓的愉悦、兴奋使她顺着浪势次又次地将自己推向浪尖,陶醉于其间

    事毕,云雨收,潮水退,房间里照明的蜡烛不知什么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他累得躺在她的怀里,她爱抚着他坚硬的胸膛,双好看的美目定定地望着他,娇喘着说:“刀哥,今天我已经将自己给了你,请你不要忘了我的柔情!”

    “忘不了,梁小妹,”徐刀说,“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犹如经过雨露之后花朵般的梁桂贞,云鬓散乱,洁乳袒露,香汗淋漓,在月光之下就像是初下凡尘的仙女,令徐刀十分的着迷。梁桂贞的纤纤玉手,在徐刀宽大的、结实的胸脯上轻轻地爱抚,说:“与你有了这回,就是死,也值了!”

    “我也是,”徐刀明的对她说,“我虽然不能与你成亲,但是会辈子记住你对我的好!”

    梁桂贞起身披了件衣服,将已经熄灭了的蜡烛重新点燃,再泡了杯香茶递给他。徐刀接过香茶,在她珠光的照亮下咕嘟咕嘟,口气将杯中的茶儿饮尽。

    他望着烛光之下美艳、性感的梁桂贞,突然放下茶杯,说:“你的桃子刚才匆匆没品到味儿,我可以再来次吗?”

    “可以!”梁桂贞娇柔地答着,就要去吹蜡烛。

    “别!”徐刀说,“烛光下摘桃,才看得更仔细!”

    于是。梁桂贞便幸福地躺下,伸展开自己的四肢,等着他的进入。

    “我来了,这回,我定要尽情地施为!”徐刀说,挺起自己的坚硬向她的花蕊刺入。

    “来吧,我等着!”梁桂贞挺起了她的下腹,准备迎接他的再次进入。

    那年,徐刀才刚满二十,而被他称为梁小妹的梁桂贞,整整比他大了十岁。

    此后,徐刀时不时就会往黄牛塘村跑趟,与梁桂贞亲热,在这儿过夜。梁桂贞从个老女人那儿寻得了种避孕方法,便时不时的吃药,所以怎样与徐刀合房都不会怀孕。就这样,徐刀与梁桂贞直保持着这种两性关系,后来直到徐刀与红穗认识、成亲

    第四章、美妻于红穗

    红穗姓于,是福川县桂洪州村于老头的闺女,生得是唇红齿白,柳叶眉,丹凤眼,腮儿红嫩,脸儿圆润,是十里八村首屈指的美人儿。

    于红穗与徐刀的结合,是媒人作伐,两人见面,红穗喜欢徐刀年轻帅气,会杀猪,有技艺,有男子汉气概,将来嫁了他不会有亏吃。而徐刀中意于红穗,是因为她漂亮秀气,出得厅堂进得厨房;二是因为她臀圆胸高,将来这个身坯的女人,定会为他生好几个聪明的娃娃;三是这个女人生性爽快办事利落,上山下地里忙外忙都能吃得消。有了这几点,因此双方都同意,尊长又没意见,因此,媒人选了个黄道吉日,徐刀举办酒席,请了双方的长辈酒宴喝,再加上帮男女洞房闹,吉日人散徐刀与于红穗新床上折腾,合房时,徐刀在于红穗的身上得到了在寡妇梁桂贞身上从没得到过的滋味儿,于是,徐刀就迷恋上了于红穗,不论白天晚上,干活儿还是休闲,都时时与她泡在块,很少上梁桂贞家与她欢会。

    而于红穗呢,因为她的确喜欢徐刀,再加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民间习俗,徐刀的床上功夫确实厉害,令她酣畅淋漓,心身满足,于是她就时时刻刻粘住徐刀,经常与他说笑,办事,欢爱。

    过门几天后,于红穗脱下了新娘服,换上当地妇女经常穿的衣裙,开始了她的徐家主妇、当家做主的生活。

    于红穗开始是在院子里的两侧靠墙之处,用细麻竹间隔出了两块空地,种上辣椒、丝瓜、茄子、青葱、白菜、南瓜、豆角等蔬菜,再移来些花草、桃李种上,然后垒了个猪圈,买了两只小花猪,置了个鸡窝,抱来了只母鸡,和十来只小鸡在于红穗的操持、侍弄之下,徐刀这个原本单调、空旷、无声息而又光秃秃的小院子,立即就有了生气,有了饲养的动物,变得有声有色、生机勃勃起来。

    每天的晚上,于红穗情意绵绵,恩恩爱爱地与徐刀性爱,缠绵,而早上天放亮,于红穗就穿衣起床,打扫院子,喂猪喂鸡,浇花浇菜,忙乎起来。而等徐刀起床,她已经替他将洗脸水舀好,饭菜摆好,凳子放好,然后,她抹净手,呼唤他来吃早饭了。

    徐刀见于红穗田间灶头,里忙外忙,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想帮她把替她分忧。每到这时,于红穗总是淡淡的笑,娇憨地将他推到边:“这些家里灶头上的活儿,都应该是我们女人做,你个大男人家,还是在旁歇着吧!”柔柔的话儿,说得徐刀的心里好暖,因此对她也就更是痴恋、缠绵。

    几个月下来,于红穗就千针万线、熬日熬夜地挤时间给徐刀做了三双白布千层底的新布鞋、三身新裤褂,徐刀进进出出皆从头到脚身新。往日极不讲究的徐刀,如今出门穿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说话声音响亮,走路挺直胸膛,原本就高大帅气的徐刀,被贤妻于红穗,装扮得漂漂亮亮,相貌堂堂,与往日宛如两人。

    白天,徐刀极爱倚在门框上,动情地看着于红穗喂猪浇菜,有时你提水来我浇菜,十分有味;而到了晚上,吹了油灯,两人搂抱着睡在床上,琦琦妮妮,卿卿我我,恩爱不够,缠绵不完。

    因为有了于红穗,徐刀心痴恋于她,便整天与她亲热,连黄牛塘村梁桂贞那儿也不去了。梁桂贞托人给徐刀带过几回话,徐刀说:“家有于红穗,分不开身!”渐渐地便与梁桂贞分生起来。见状,梁桂贞叹道:“真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于是便不再去打扰她。

    就这样,徐刀便想与于红穗亲亲热热、恩恩爱爱地过日子。然而,这样的好日子并没过上多久,日本鬼子就侵入了我们中国。自“九八”之后,乡亲们的日子就过得越来越不安生。越来越不太平起来。每当鬼子下乡扫荡,抓壮丁,抓民夫,抢粮食,牵猪牛,强奸大姑娘小媳妇,弄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福川镇上,不仅建立了碉堡炮楼,还成立了维持会,驻扎了鬼子兵。因为乡亲们的猪羊牛等牲口都被鬼子、伪军抓了去,乡亲们没有了猪牛羊,屠宰的生意就没了活儿干,徐刀也就没人请去忙活儿了。于是只得整天呆在家里,和于红穗起,厮守亲热缠绵,喂猪喂鸡,侍弄那几亩瘦田薄地,打发清贫寡淡苦闷的日子了。

    这天,柳家寨的好友、徐刀的好朋友柳伟胜给他捎了口信儿来,说是他打了头野猪,请屠宰好手徐刀过去,给他弄干净了。

    近来,因为日本鬼子侵犯,使得四乡八邻四处奔逃,寝食难安,根本无人再请他去杀猪牛,憋得他都快愁出病儿来。现在接到柳伟胜的口信,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心想这既解了自己的屠宰之瘾,又可以和老友聚聚,喝几杯老酒,还可以顺路去看看自己的岳父。因此,他立即与妻子于红穗告辞,前往柳家寨去会自己的好友柳伟胜。

    原本,徐刀是想与于红穗道去的,无奈于红穗放不下她的猪儿与鸡,豆儿瓜茄,怎么也不愿同前往。徐刀见她说得在理,于是就将她留下,个人前往柳家寨去给柳伟胜拾缀野猪。

    第二天天才刚亮,徐刀就高兴地起床洗脸,吃饭穿戴,提起送给岳父老的礼物就上了路。他先走进岳父的家里,送上于红穗准备的老母鸡、鸡蛋、糯米老酒、外加只大猪腿。见女婿来,于老头十分高兴,张罗着饭菜要与女婿喝两杯。“不了,”徐刀说,“阿爸,柳伟胜还在柳家寨等着我去为他拾捣野猪,我在他家吃午饭!”

    于老头见徐刀这么说,也不勉强,只得随他。于是,徐刀就告别了岳父佬,前往柳家寨去给柳伟胜拾捣野猪。

    话说这柳伟胜,也是柳家寨带十分有本事的、徐刀样的大能人。他嘴说是叫徐刀前来拾捣野猪,其实是想让徐刀给拿拿主意。问问他自从日本鬼子来了之后,徐刀有些什么想法,准备怎样干。

    这柳伟胜作为柳家寨的能人,平时在家是呆不住的。他要么是在家侍弄庄稼,要么是和徐刀、岳凯三人起喝酒说事儿。这柳伟胜既贩卖粮食,倒卖牲口,每年的收入都很丰盛。柳伟胜长得高大彪悍,英俊帅气,还会几下子功夫,与徐刀、岳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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